小徐胜却不高兴了,嘟着嘴巴都能挂个油瓶:“大进嘿,我算看出来了,你个喜新厌旧的狗东西,以前陪人家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换旧人了,就叫人家牛夫人。”只是看到母亲手提扫帚,由远及近,拔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还在叫嚷:“大进,大进。。。。。。我在秘密基地等你,快点嘿。”
满院爆笑。
张山继续砍骨头,李明辉坐他对面剥猪头。
大庄吃猪头有讲究,猪头肉和尾巴用食盐腌好,通风阴干,等着初五后在杀马台祭献,猪头骨,也阴干,等大年三十晚上在大锅中熬煮,熬透了,一点点剔除骨头上残留的肉屑,与熬煮的汤汁混在一起,打去上面的浮油,继续煮至汤和肉的比例合适时,关火,加入适量的藠头叶、食盐、辣椒面,连汤加肉一起倒入容器中自然冷却至凝固?。就成了——猪头冻,是大庄招待亲友的一道不二硬菜。
李明辉和张山谈了很多,对这个人彻底的放心了,他已经从一个稚嫩的成年人一下子成长为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辉哥,谢谢你!”
“啊?”
“我知道,吴娟能进村委会也是你在帮忙。”张山低声感谢。
李明辉说:“不必客气,吴娟的学历摆在那,这份工作她也能胜任。倒是你呢,有没有打算。”
张山道:“我想春节后去广深那边看看,家里的房子也该整一下了。”
“两口子都去么?”李明辉狐疑的问。
张山想了想说:“吴娟就留在家,这么几年委屈她了,现在在村委会也有一份工资,让她留着在村里,也帮衬一下跃叔家。等我出去两年再看。”
李明辉不由得对张山刮目相看。这种行为该怎么说呢。
张军在院里支了四张烧烤桌,杀年猪,烧烤也是必须有的流程,新鲜的五花肉肥瘦相间,滑嫩的里脊外酥里嫩,将原汁原味的猪肉或者裹着香料的腌肉置于炭火之上,待烤到滋滋冒油之时,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那滋味绝了。
直至下午五点厨房里喊开饭了
粉蒸肉、酥肉、千张,排骨炖萝卜、生皮、红烧肉、百合丸子、凉拌粉丝……一碗碗丰盛的菜肴摆上桌,亲戚朋友们围坐桌旁,从白天吃到月上树梢,菜凉了又热,汤吃了又添。
时光匆匆,岁月悠悠,不管生活变得如何多姿多彩,杀年猪这一习俗在四里镇始终没被遗忘,已然成为冬日里的一个固定“节目”,甚至变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丝温暖的情愫,汇聚成一缕深深的乡愁。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大庄杀年猪依然保留着它的原汁原味。它不只是一种美味,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和情感的依托。
杀猪饭既是一种仪式感,更是乡愁的写照,寄托着对家人团聚、幸福安康的期望。杀猪饭的过程不只是对美食的向往,更是对乡愁的深切感受。随着村庄的发展变化,这场盛宴成为了维系故乡情感的一种途径。
无论是在杀猪饭的制作和烹饪技巧上,还是在每个家庭成员对家乡、故土的深深眷恋中,都能体现出来。
杀猪饭,是一场以“肉”为主题的乡愁盛宴。在杀猪的每一个步骤中,都蕴含着丰富的传统文化和乡土情怀。从杀猪时的庄重仪式,到屠夫们精湛的技艺,再到主妇们巧妙的腌制,还有最后的家庭聚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对传统的尊重和对家乡的热爱。杀猪饭不仅是一场美食的狂欢,更是一场对乡愁的深深品味,让每一个品尝者都陶醉在家乡的味道和温暖中,领略到乡愁的美好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