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同事都在聊这事。你说这个地球上整天打架,要么中东吵成一团,要么非洲枪声大作,就没个和平的时候。别人天天剑拔弩张,打得鸡飞狗跳,咱们生在华夏,安逸太平,还有啥抱怨的?好好上班,多么幸福。”班长显然对身边的抱怨颇有微辞。
“我的意思是,以前北美联邦反恐,没有不赢的时候。你啥时候见过匪徒团灭政府军的?”庄言分析,“一个多功能步兵师,加上一个新进口的俄产主战坦克连,还有空军掩护,居然打不下一个渔村,导致协约国动员大规模联合舰队南下,赴加勒比海参战。是不是有点反常?”
班长沉吟不语。
“会不会变成世界大战啊?”庄言忧心忡忡。
“对付索马里海盗的时候,也出动联合舰队了,咱们的军舰都过去了。世界大战了吗?”班长是坚定的和平主义者,“你别想太多。别说一个驻扎匪徒的渔村了,就算整个委内瑞拉,在地球上也只是丁点大一块,疥癣之疾,抹点儿软膏就解决了,事态不会扩散的。”
“班长,”庄言嚼得满嘴油,拿筷子戳着空气:“你想想,一个渔村规模的据点,能抵挡一次半机械步兵师和空袭编队的围剿,证明他们使用的武器已经领先了政府军一个量化级。”
“委内瑞拉国防军听说**的很,本身就没什么战斗力。”班长强调。
“那也是。”庄言咬着筷子,皱眉细思:“我总觉的这个上帝之矛不寻常。你说,被围剿已成定局,他们为什么不逃跑?就连****都没这么硬气,一被揍就东躲西藏。而这个据点,看样子是要死守了。”
庄言忽然找到了关键的疑点,肃然问班长:“说起来,不怕死的都去当自曝卡车了。这种吊死在一个据点里的死士,我还真没见过。因为这种无谓的牺牲,似乎没什么意义。”
“在有退路的情况下死守,只有宗教军队能做到这一点。”班长仔细回忆,严肃起来,“也许匪徒是一群宗教狂信徒?挺符合上帝之矛这个名字。”
“他们为什么要死守?这么强大的战斗力被舰队轰炸至渣,不是巨大的浪费吗?”庄言苦恼。
“……”班长沉默半晌,不肯承认“答不上来”,改为往庄言碗里夹肉片:“世界彼岸的事情,轮的着咱们操心?你专心吃胖一点,这才是当务之急。”(未完待续。)
268 邢殇
庄言惆怅道:“你的肥肉要是能分一点给我就好了。”
班长瞪他:“拿走,全拿走!如果体重也能接济,我绝对慷慨。”
酒足饭饱,庄言告辞出门:“我还要去办签证,回头就电话联系吧。”他换鞋,背包。
“在外面多长个心眼。在大学里没多少利益冲突,咱们能当死心塌地的兄弟。到了外面,蚊子肉都能抢得头破血流,不是校园里那么简单的。”班长送他到门口。
不知为何,庄言突然想起了和他勾肩搭背的李明;想起了笑得情真意切的尉栩。他忽然舍不得班长,脚步放慢,口里啰啰嗦嗦:“等有空回来,我再找你喝酒。”
“你就别张罗喝酒啦!两瓶啤酒的酒量,跟我吹什么牛逼呢?”班长哈哈大笑,“下次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就这么着了。”
庄言点头,走进电梯。班长瞧着他的背影,唏嘘一阵,站在门口瞧着电梯门关了,才关门回去洗碗。
办完手续,庄言推门进星巴克休息,点了杯大份特浓和一份蛋糕,精疲力尽地把旅行包卸在靠窗座位边,坐下展开报纸细读,思索着联合舰队在委内瑞拉大集结的结局,咖啡做好了都忘了去拿,最后还是服务员给他送过来的。
庄言说了声谢谢,注视着报纸,端起咖啡就要喝,忽然一只老茧粗糙的大手轻轻按在他手上,一个沙哑的声音礼貌地阻止他:“不好意思兄弟,那是我点的咖啡。傻比服务员送错座儿了。我等很久了。”
庄言抬头一瞧,一个尖下巴的小平头正在俯瞰自己。在庄言的仰望视角中,他那立整如削的平头和尖削的下巴拼装成了一个标准的陀螺形状。有一张天生的反派脸。
“这是我的,我也等了很久了。”庄言以为碰到找碴的了,强硬地解释,“大份特浓,布朗尼蛋糕。你瞧我的小票。”
“不是,兄弟,我特意要服务员加了不少糖,你肯定不爱喝。我不是找碴,真的是服务员傻叉。”小平头耐心地跟他磨叽,搬出千般理由:“我明明坐43号,他居然送到34桌来了,我盯着他送的,要不我也不能过来跟你费事。”
庄言没了耐心,谦让地挥手:“好好,那你端走吧。”
“兄弟真好说话。”小平头端走咖啡和蛋糕,笔直走向吧台,对侍者说:“一份特浓大杯。一份布朗尼蛋糕,送到34桌。”顺手付账,然后端着庄言的咖啡和蛋糕推门出去,笔直走向停靠在隐蔽处的特种窃听信息车。轻快地开门上车。
特种窃听车里空间很大,经过改装,后排座椅被拆除。改装成了两排信息截获设备,两个工作人员正戴着耳机。密切监听几个目标人物手机发出的信号。驾驶室后面设了一排座,小胡子搂着一个星巴克服务员坐在后座上。瞧见小平头上车来,就开口说:“邢队长,韩平下车盯着庄言了,咱们先去把这事儿查清楚。”
邢队长关门坐稳,对司机说:“这儿太惹眼。开车去后门停着,然后把店长叫出来。”一边吩咐,一边拿小钢勺轻轻搅拌庄言的咖啡,问身边的服务员:“你是给谁干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