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点头:“我知道了。”
肖璇拿出一叠胶皮手套:“这是我在实验室使用的4级生化防护手套,还有过滤口罩和其他部位的防具,穿戴并不麻烦,但是可以有效抵挡外来病菌的侵袭。‘囚徒’来无影去无踪,并且刻意潜伏,所以‘寄生虫和药物手段’将会是它的首选。既然如此,在可预知的范围内,我们要做好必备的防护。”
“有你可真好。”vv有些感动,褪下战术手套,戴一只胶皮手套上去,拽紧扯牢,反复打量:“虽然有点不透气……但是很棒。”然后她告诉肖璇:“人类使用的很多麻醉剂和毒物对我没效果的,庄言说我体内的化学反应链和人类不一样。”
“以防万一嘛。”肖璇破天荒撒娇。
“好的。”vv收下生化护具。
肖璇暗地想,课长反反复复叮嘱我,“其他人就交给你保护了肖璇”,说的比甜言蜜语还好听,归根到底不就是托我照顾维内托么,她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课长能气个魂飞魄散,我能不好点照看你吗。
但是肖璇口上甜甜说:“正面作战也许我不如你,但是你总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各取所长,和睦共处。”
vv总觉得被套路了,这话竟无法反驳,眉头皱了皱,愣没想明白该怎么吐槽,疑神疑鬼地默认了“和睦共处”的话,只好说了声“好啊”。
肖璇继续补充:“也许你能正面对抗一个师,但是时代不一样了,技术力量也很重要,比如说,我用病毒炸弹瘫痪了对方的指挥网,正面力量就能杀的对方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比如说我早一天把基础科学实用化,就能让你早些用上新装备。别说课长了,您也少不了我。”
vv终于确定这丫头居心叵测,俏脸一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比你差咯。”肖璇耸耸肩,歪头若无其事地吐露实情,老实交代:“不知道怎么想的,我总想拿自己跟你比……我不愿意认输啊。”
vv缓缓拽下胶皮手套,盯着肖璇说:“你原来……”
“戴上。”肖璇又把胶皮手套给vv套了回去,认真告诫:“现代战争里,生化防护非常重要。你可千万得把这当回事儿,我可是尽我所能在未雨绸缪了,脑细胞都快死完了。我听说你刀枪不入,但是如果你真感染了什么病毒,病得一脸天花疹子,我就得在课长面前剖腹谢罪了。”
“啊……好。”vv又不知道该答什么了,讷讷听话地戴上另一只胶皮手套,不得不又说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肖璇交代完毕,站起来告辞:“我走了,今晚还得加班。这几天我都憔悴了,您见到课长时得替我吹吹枕边风,命令他赔偿我青春损失费。他可把我当汉子使唤呐。”
vv听见枕边风三字,飘飘欲仙地欢喜,满口答应了才惊醒想起,这小丫头刚才明明宣战了啊!什么不愿意认输之类的,已经明目张胆的下战书了啊!vv刚要板起脸,肖璇已经弯腰在门口换好鞋,向她天真笑着挥手告别,vv又礼貌地致以笑容,最后竟完美分手。肖璇关了门,vv才笑着回忆肖璇顽皮的笑话,又抱着膝盖怨恨自己怎么没表现得强势一些,坐在床上自怨自艾地遗憾。
(未完待续。)
275 范德瓦尔斯·赵
范德瓦尔斯·赵每次在航班休息的时候,都会去酒吧消遣,并且他发现一个规律:他的名字似乎比他的国籍更加招姑娘喜欢。荷兰华裔的身份就像舂药,能让姑娘立马打起精神和他细聊;但是他的名字药力更猛,只要报出名号,姑娘就咯咯笑得停不下来,仿佛有天使在拿羽毛撩她,完全不介意他讲一口生疏的汉语。
“你和尼古拉斯·赵四是不是亲戚?”和他一起叫计程车离开的时候,人家总问他。
范德瓦尔斯·赵发现祖国姑娘对他青睐有加以后,食髓知味停不下来,养成了逛中国夜店的习惯。只要荷兰皇家航空的航班一停稳,范德瓦尔斯·赵下班就去租宾馆,然后就往三里屯跑。昏天黑地地厮混胡闹一天一夜,然后悄然退房,穿戴整齐,回到机场,在返程的航班上继续服务,把廉价的香水味儿和回忆通通丢在那间乱七八糟的宾馆里,消失得就像来时一样神秘。他留给姑娘的电话、住址、信息全是假的,宾馆的女孩一觉醒来时,范德瓦尔斯·赵已经在两万米高空的皇家航空飞机上,微笑着为乘客送上微波炉烤热的餐点了。
无数姑娘为此伤心欲绝。
范德瓦尔斯在荷兰和朋友解释,强调他的国字脸和高眉弓乃是古典之美,是东方美男子的典型象征,同时分享无数艳照来举例证明:中国姑娘对他如痴如醉,争先恐后地献身,吃醋时恨不得打起来,比竞选奥运火炬手还激烈。
“在中以直飞航班上服务,等于逛免费妓院,机票全免。”范德瓦尔斯在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馆大肆吹牛。他在中以直飞航班乘务组异常积极。来增加在中国过夜的机会。
直到他遇见一个人。
那是一天傍晚,范德瓦尔斯·赵刚刚下飞机,拖着行李箱乘坐轻轨列车进入市区,拿着临时证件租了汉庭5楼的豪华爱侣情趣房,正在收拾打扮,忽然听见敲门声。
范德瓦尔斯·赵匆匆往头上抹发胶。一边梳得头发井井有条,一边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制服雪白的汉庭清洁工,抱着厚厚一叠白浴巾,斯文礼貌地说:“先生,我替您换新的洗浴用具。”
“好。”范德瓦尔斯放他进来,一边用生疏的汉语叮嘱:“你还要替我叫一份客房服务,我要一支红酒,新摘的玫瑰和蜡烛音乐,床头柜里要有足够的安全套。”
“您是范德瓦尔斯·赵——先生吗?”清洁工别扭地叫出他的名字。试图记住。
“是的,但是你要为客户信息保密,我叮嘱过领班,如果我的客人知道了我的真名,我会投诉你。”范德瓦尔斯躲进浴室继续梳头打扮,一边高声强调:“红酒要好点的,如果你拿次品来糊弄我,我会品出味道来的。那样的话,你就等着被解雇吧。因为我不会容忍不诚实的行为。”
“范德瓦尔斯·赵?”清洁工忽然出现在镜子里,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气势汹汹的外国空少:“你和赵四是亲戚不?”
“谁是赵四?”范德瓦尔斯孤陋寡闻,不认识这位东北知名艺术家。
“那就好办了。”清洁工咕哝了一声,然后轻轻搂住了范德瓦尔斯西装的腰部:“我说,小范啊。”
范德瓦尔斯暴跳如雷,刚要骂人,腰间一凉,一支冰凉的针管熟练地穿透西装和衬衫,斜斜扎进他的腰肌。推入麻醉剂。范德瓦尔斯只觉得被腰斩了,从臀到脚后跟全都没了知觉,一股酥麻的无力感顺着背脊往上窜。
“你……这是……犯罪……”范德瓦尔斯意识到被注射了药物的时候,已经软软塌下,被清洁工紧紧搀扶着,只剩下嘴巴还有说话的知觉:“我要……起诉你!”
“知道啦知道啦,犯罪嘛!很抱歉啊!”清洁工喋喋不休地道歉,费劲地把拎着梳子的小范往外拖,像拽死尸。范德瓦尔斯的双腿在门槛上“咯噔”一跳,拖鞋都蹦飞了。
“你的拖鞋——”清洁工看见范德瓦尔斯丢了鞋,居然想去捡,但是浴室门自动关上,狠狠夹在范德瓦尔斯的赤脚上,然后被重新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