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卿蓦然徒自缓缓的道了句,古瑟闻言却是一怔,吸进的一口气卡在喉咙忘记了吐出。
他痴愣愣的望着黯然忧郁的白月卿,刚才本是紧张害怕的,这会儿却是……莫名有丝丝触动,紧张的心亦松了口气。
白月卿无心的盯着那血珠,须臾,放开了来,视线稍稍抬起些,落了古瑟面上。
手虚伸半空,望着那心喜的容颜,忍不住的想去触碰。
然,微微往上稍动了丝,却犹豫了,顿了秒,终是放下了。
古瑟就那样莫名的盯着他的手伸在半空,然后莫名的看着他蓦然又放下,深呼吸叹了口气,却是瞟了眼门口不能动弹的若尘,又瞄了眼他。
不过须臾,后周身烟雾一散,不容古瑟做反应,已然骤然消失。
突然来的插曲,突然来的诀别,气氛突然的压抑窒息。
古瑟一时间由紧张到诧异震惊,又由诧异到不可思议的匪夷,然后蓦然间的心里沉重,沉重后又突然落空空,落空空间又骤然间的泛疼,心里哽塞,压抑,莫名喘不上气儿来。
仿所有情绪他都经历了一遍。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他予自己自由应该开心才是,这不是他一直渴望祈求的么?
这会儿,他为何……有种无法言喻的痛?
仿佛失去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心里一阵空白,却是犹如被人死死抓握了心脏,窒息的痛。
他……即将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他茫然的盯着白月卿消失的地方,许久没反应过来。
空洞的视线盯着那空地半晌后,缓缓收拢,落了面前还飘荡的青花瓷瓶子,望着它细微浮沉的飘荡自己面前,像等待主人一般等着他去拿。
白月卿一消失,若尘被解了束缚,获得自由后第一时间冲到了古瑟面前。
“他没伤你?”
将他慌打量了一遍,急切担心的问了句。
古瑟则茫然魂不附体的缓摇头。
“没有。”
空洞的目光落在半空的瓷瓶子上,应后缓缓抬起眼皮,目光稍落远,落在若尘担忧的面上。
“……若尘,他……说的话意,是不是,因为要替我解情咒,方才……强迫的?”
因为要解白月翎下自己身上的情咒,解药便是他亲身与自己解,无法,所以他那日才不由分说的强迫自己?
“是这意思吗,其实……他心里,没有想那般待我的?”
古瑟跟个被抽走了灵魂般,问的断续空洞。
于这样的问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若尘,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抓了这个来问。
又或许,他只是想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并非被人……强迫了,其,是因为不得已,所以才……
可,这怎样都是一种借口,自己明明就被他……
又何来理由替他,或替自己洗白?
总之,他们间,不管怎样,都是发生了,纠缠过,更没法正常平静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