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头又疼了。
虽然她暂时还没有和渣男见过面,但他那些光辉事迹真是听得够够的了。
别的不说,单凭那什么“吕氏”、“青青”,他就是司徒家最渣的男人。
好歹其他人虽然风流花心,人家光明正大纳妾养庶子庶女,和他偷鸡摸狗的行为不可同日而语。
他都已经负了自家女儿,阮大将军夫妇凭什么觉得他勉强看得过眼?
她冷哼道:“娘,你们大概是觉他不及司徒家那些人凉薄心狠,所以勉强还算个好人。可好人不等于好丈夫,我和他已经不可能再和好如初了。”
范氏叹道:“你就是个死心眼!”
阮棉棉嘟囔:“您当谁都有您那么好的福气,遇到爹那么好的男人!”
范氏道:“男人哪儿有不长花花肠子的,关键是看女人的手段!”
阮棉棉八卦之心顿起。
莫非那个什么“大妮子”……
范氏瞪了她一眼:“除了你爹之外!”
阮棉棉才不相信,抱着范氏的胳膊道:“这么多年不见面了,您就忍心这么吊着我?”
范氏按了按眉心:“如今你也是做娘的人了,有些事情同你说一说也无妨,让你也吸取点教训。”
阮棉棉忙不迭点头。
范氏把她重新揽进怀里,悠悠道:“我同你爹成婚的时候,咱们还是大燕的子民,你爹只是燕军中的一名什长。刚成婚半年,你爹就奉命去打契丹人,一去就是整整两年,他也升了千总。
好容易回家休假三个月,南边又有了叛军,你爹又得准备出征。
我那时愁啊,同你爹一起去打仗的人,每打一次仗就要少掉好几个,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好些人连媳妇都还没娶上就这么没了。
我怕你爹去了就回不来,更怕不能给他留个后,偏我肚皮不争气,愣是怀不上。”
阮棉棉长眉竖了起来:“娘,您该不是给爹纳小妾了吧!”
范氏苦笑道:“哪个女人想给丈夫纳妾?那样做的女人要么是为了巩固地位,要么是为了贤良大度的名声,这些我都不需要。
你爹的心从来就只在我一个人身上,他位置坐得再高我都不会担心他有二心。
可我就是怕阮家绝后,要是你爹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他有什么脸面去见阮家的列祖列宗?”
身为现代女性,阮棉棉的想法和范氏当然不一样。
但两人的思想相隔了一千多年,想要通过一场谈话就改变对方的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毕竟直到一千多年后,许多国人的思想也并没有进步。
更何况,范氏说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谁也无力去改变。
“然后呢?”阮棉棉觉得自己都有些不忍心听了。
拥有那么多迷弟迷妹的便宜老爹,要是真的弄出个小妾和庶子,多可惜啊!
范氏道:“我托人打听了最好生养的人家,给你爹了纳一名良妾,指望她能在你爹出征之前怀上个一男半女,谁知你爹知道后却恼了,直接就把那女子许给了他手下的一名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