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一看躺在榻上的司徒曜,脸皮忍不住抖了抖。
三爷虽然是一介文人,但自小身体还是非常健朗的。
从前他还在京里的时候,自己一年到头也难得遇见他几回。
可此次回京述职尚不满一个月,两人却是三天两头的碰面,而且还都是因为受伤。
尤其是这一次。
脑袋都被砸破了还流了一地的血,他就不能消停几日好好养伤?
就算不在乎伤情,也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
万人之中都未必挑得出来的好相貌,就算不爱惜也别糟蹋了!
府医是看着司徒曜长大的,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客套,看过伤口之后又替他把了脉。
“三爷的身子虽无大碍,但还是得静下心来好生将养一段时日,万万不可再激动了。”
司徒曜着急着行挑拨之事,忙摆摆手道:“你只管开去方子,我一定好好用药。”
府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开方子了?
讳疾忌医也不带这样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唤上谷雨随他去取方子。
司徒曜又急忙冲俩丫鬟使了个眼色。
春桃也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这便是传说中斯文雅致,让自家二姑奶奶一见倾心的贵公子?
简直比那些个……都不如。
但他这毕竟是六姑娘的父亲,她实在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把红儿拉了出去。
凤凰儿有些无语。
司徒曜真是……
纵然是三年没有同女儿见面,也不至于这般着急说话吧?
司徒曜忧心忡忡地看着凤凰儿:“箜儿,你很快就十三岁了,寻常没有要紧事儿的时候尽量少用阿福,他毕竟是个男子……”
凤凰儿眉梢微动。
司徒曜想说的居然是阿福?
贵女们身边跟着一两个会武的小护卫,在大宋京城里早已经成为惯例。
譬如说侯门贵女左未晞身边有荀朗,官家嫡女沈淑秀身边有柴勇。
人人都做得的事情,唯独自己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