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书玉等着听下问,好半天见她不吭气,禁不住转头问了一句。
安敏摇摇头。“没什么,我也希望它真的只是场梦,一个幻觉。”
“赵言晏长得什么样子?”书玉突然问道。
安敏一愣。
“我……不知道。”安敏挺了挺背脊。
“该不会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吧?”书玉纯属消遣的,半开玩笑、不认真的说。
安敏望了望他,好半晌,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好象一直没看清楚他的长相。”她努力的回忆着,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那就是啦!一般人作梦,是看不清对方长相的。”书玉紧接着道。
说了半天,他还是在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安敏将头偏向车窗,望着车道上流动的车子,不再理他。
车子慢慢的驶进安敏家的巷子中,停在安敏家的大门前。
“我走了!”安敏自己打开车门。
书玉及时的拉住了她的臂膀。“早点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
书玉的叮咛令她心窝一暖,但嘴上却兀自倔强的说着:“才不睡觉哩!我今晚要是又在梦中见到赵言晏,会记得他的长相,回来向你报告的。”
书玉笑了!还说得出笑话,表示安敏很好,不用太担心。
他目送着她进家门。
安敏前脚才跨进门槛,一个匆忙的人影,便从客厅中闪了出来。
是安捷。
“一定是邓洁!”安敏在心中大骂着,“邓洁那个大嘴巴,一定把事情全告诉了安捷。”
安捷一定也是等着审问她的!
“刚才那是赵书玉?”安捷劈头就问。
果然不出所料。
“是的!但今天请不要问我任何问题了,晚上在赵家已被问得头昏脑胀了,余安捷,如果你还有半点儿兄妹之情的话。”安敏先发制人,说了一大串。
安捷耸耸肩,道:“好吧!另日再审。”
安敏朝他挥挥手。“多谢‘口’下留情。”
打发了安捷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将自己用在床上。
“好累啊!”她将头倚在枕上。
这一连串的事件,真是令她犹如身陷五里雾中,摸不着边际,寻不得解答。
“眼波传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饷留情。”安敏瞪视着天花板,喃喃的念着那阙在赵家老宅发现的词。
“不对呀!”安数倏地两眼发直。“赵伯伯说那幢房子建好至今,还没有人住过,那么,窗棂上又怎么会有刻字呢?”她分明记得那刻字的痕迹很古老了,虽然可以看清字迹,但不免有几分斑驳的现象,若说没有人住过的房子,又哪来的刻痕呢?
安敏心中有无数个不解的问题,反复地在她脑海中翻涌又翻涌。
恍惚之中,她在一大堆不解的问题中,累得沉沉入睡了……
梦境中。
安敏独自一个人站在一片苍弩黑暗的天空之下,风轻掀着她的衣角,她抱紧了胳膊,不想让这周遭冰凉的空气,将自己冻毙。
下意识的,她打量着身遭的环境,空荡荡的荒原上,什么也没有。
“这里是哪里?”安敏找不出一个方向,只能盲目的挪动脚步,走着。
彷佛置身于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奇幻世界,一片陌生的迷离浑沌之中,她却又感到自己的精神格外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