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忐忑地结巴说:“在,在后院到西院的半,半路上。当时我们见到前方有黑衣人在走,以为是锦衣卫,夫人吓到了。”
闫欣问:“所以,喊叫的人是谁?”
珠儿看着邹氏说“是,是少夫人。”
闫欣却言辞笃定地说:“不是你家少夫人,喊的人是你。当时听到声音的人不少,说明那声音中气很足,你家少夫人都虚弱得昏迷不醒了,怎么能喊出那种声音?”
珠儿又看了一眼邹氏:“……我。”
邹氏无奈地叹气,伸手轻拍了下珠儿。
“当时我神智混乱,确实分不清到底是我喊的还是珠儿替我喊的。”
珠儿这时候忽然大声。
“反正少夫人也喊了我也喊了,谁知道你们听到的是谁的声。”
闫欣冲他们笑了笑,说:“两位不要紧张,这只是刚开始。”
尤乾陵紧抿着嘴,嘴角微微压着笑意,闻言侧头和元硕道:“气势不错,虚张声势有点手段。”
元硕低声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切入点很不错。虽然我也不清楚,她强调当时喊的是珠儿而不是邹氏的目的是什么。”
闫欣提起那具挂着的老者尸体,嗓音一掐,再出老者腔调。
“员外悬尸,四方奔逃,凶犯扮鬼,四方鬼影,憧憧惊宅。”
这一句一出,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下来,尤乾陵喃喃道:“说是说得通,可证据呢。”
闫欣敏锐地听到了他这句说辞。她侧过身,想了半晌,觉得他问的很对,任何疑难杂症,都得有真凭实据才能说服他人。
更何况对面坐着的全是会给自己找茬的人。
她思索了一会,面对向尤乾陵。
“因为我和瞿寅从中堂出来的前后,锦衣卫还没有行动。当时整个宅子特别安静。”
尤乾陵笑说:“那不是更矛盾了吗?锦衣卫四处都有眼线,人都盯着呢,怎么杀的老员外。”
闫欣直视着他。
“这就跟管家死的时候差不多的情况。人并不是在中堂死的。而是他自己走到无人的角落里面,激怒了凶手,才被人勒死后人再将尸体趁混乱的时候挂上去。”
“证据就是那截木头忽然出现了。”
尤乾陵摇头。
“听不懂。”
闫欣深吸了口气。
“任何东西不可能忽然出现在某个地方。而那截木头,是老员外自己找到,再拿进中堂去的。”
“不是管家?”尤乾陵反问。
闫欣立刻否定。
“不是管家。假如那截木头是他带进去的,他不会拿这个当借口带您去看尸体。”
尤乾陵若有所思。
闫欣知道她这番话依旧没说到重点上。尤乾陵问的话基本都偏离她的关键。
她想了想,接着说:“老员外为何匆匆来了宅子,那么着急想要尸体?”
“是因为瞿青有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的习惯。”她一边说一边又看向邹氏。
“比如那枚珠花之类。”
邹氏长叹一声。
“是,青哥一向慎重,重要的物件都贴身存放。”
闫欣点头,又道。
“那截木头,原本就在老员外被杀害的地方附近。那地方很是隐蔽,而这截木头是杀人凶器之一。”
尤乾陵道:“可老员外是被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