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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的近乎疏离,那官员见状,忙的起身拉住那女子的手腕,神色很是不悦地示意她出去,一边,还毕恭毕敬哈腰,“是,下官这就带她出去。”
“爹……”她跺下脚,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拉出去,外头侍卫将门阖上,那名官员大步走出院子后,气势汹汹将她的手猛甩开,“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我怎么不知廉耻了。”女子愤怒反驳,一手握着被捏疼的手腕,“他是皇上,哪个女子不想,哪个女子不喜欢?”
“你……”官员气得举起手来,在她毫不畏惧的仰面中,他一声叹息,气恼收回手,“爹都是为了你好,若我真把你送进了宫,这辈子,你怕是休想再踏出一步。况且,皇上性子暴虐,若不是他身上有伤,方才那一下就能拧了你的脖子!”
女子听闻,脖子一缩,官员见状,赶忙在她肩上轻推下,“快回屋去,净给我添乱!”
清静的庭院中,花园因久未打理而开始枯萎,风妃阅躺在边上,她双手遮在眼睛上,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假寐。
整整三个月,她居然被禁足了,园中除了来送饭的丫鬟外,寻常人休想进来,额上冒出一层淡淡的汗珠,她双腿交叠,呼吸平稳而沉静。
“你还挺悠闲的。”伴随着脚步声的走进,风妃阅移开手,双眼从指缝间向外望去,“你来做什么?”
索伊就势在她边上坐下,一双美目妩媚而柔和,她漫不经心扫视庭院一周后,垂目望着依旧平躺的女子,“要我说你什么好呢,假意的奉承几句你都不会么?”^橘园。清清^
风妃阅双手一撑,上半身做起来,她随手掸掸衣袖上的粉尘,身子靠在后头的白玉栏杆上,久久沉淀后的眸子恢复成一种纯净,她将染在眉角的阳光被拨开,“我都要变成傻子了,哪还会什么奉承的话?”
索伊嘴角抿开了,抑制不住浅笑出声,“还好,你还会说笑。”
这几个月来,也就她来时常陪着风妃阅说说话,其实,二人也是极其投缘的,先前的芥蒂谁也没有再提,真正是率性女子。
“都三个月了,你怎么没有想过逃出去?”
风妃阅一挑眉,双手枕于脑后,嘴角嚼着些豪笑意,“七袂当我是重囚一样看管,我怎么逃出去?”
“世上无难事,就看你怎么去做了。”索伊靠着另一边的栏杆,右脚在她膝盖上轻碰下,“你如今是被七袂囚禁不错,能自由出入独步天涯之人,除非有他随身的腰牌,这,不用我教你吧?”见她脸上闪现出犹豫,索伊凑过身,眉眼笑弯,“要不,我免费教你几招媚术?对于男人,是很管用的……”
风妃阅面色微有酡红,一脚轻踹在她腿弯,“说什么呢?”
“怕什么,做都做过了,还怕讲什么?”索伊扬笑,身子靠回去,她余光不经意瞥过,只见守在外头的几人正小心翼翼朝里头张望着,“我得回去,不然又该惹麻烦了。”
风妃阅闭目小憩,摆摆手,“走吧,反正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周边恢复成先前的静谧,她再次睁眼之际,夜色已经拉下,黑压压聚在头顶。身子一动,才发现四肢酸痛,风妃阅好不容易坐起身,扭头,就看见站在她身后的七袂,二人皆是一怔,她本不想理睬,却在擦身之际,目光不经意落在那块金黄|色的腰牌上。她太想要自由,再留在这,迟早有天会把自己逼疯。
愣生生站住脚,她仰起头来,视线落在男子邪魅的侧脸,“你来做什么?”
七袂转过身来,目光同她对视,习惯了她的剑拔弩张,男子并不言语,双手负在身后,大步朝着内屋走去。
风妃阅不得已,只得紧跟其后,雕刻着腾龙的腰牌随着男子的走动而异常耀目,七袂来到桌前,倒是杯清酒后自顾饮用。见他一句话不说,风妃阅犹豫再三,坐到七袂身前,“你究竟要将我禁锢至何时?”
他将落在唇角的酒杯放到眼前,目光至始至终没有看风妃阅一眼,透过的视线在烛火中分外迷离,继而化为一股冷冽后,投射在她脸上,“留在这不好吗?”
风妃阅凝神,双手叠放与身前,“我想要出去。”
七袂放下酒杯,落下的手抬起后,食指突然点在她眼角下方,“有泪痣的女人,一辈子,是不会幸福的。”
风妃阅心头微怔,冰凉的感觉自脚心窜至全身,她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拨开,却被男子反将她的柔荑裹在掌心中,“在络城,隔了那么远的距离,我却一眼看见了你的这颗泪痣。”
她抽下手,七袂牢牢握着并不松开,阴柔的目光对上女子的眼眸后转为几分狠戾,“只可惜,你当初却像条死鱼似的躺在他身下动也不动。”男子话语说罢,握着的力道差点将她手掌拧断,风妃阅忍住痛,难以置信地用力将手抽回去。
“你看见了?”
七袂似笑非笑,面容邪魅而阴鸷,“他有的已经比我多了,我不可能再放你回去,忘了他!”
风妃阅按捺不住,连续半年多的相处,她已经足够了解七袂,“我没有那么多的情留在他身上,我也没有说过要离开,我只想,出去,走出这个院子。”
七袂抬眼睬了她一眼,对风妃阅的话更是似信非信,颀长的身子站起,他探究的目光依旧落在她小脸上,屏息凝神,双手攥成拳后放在膝盖上。风妃阅尽量敛下情绪,十指想要松开,却显得异常僵硬。
七袂踱步来到她身后,沉重的步子突然站定,风妃阅不敢转过头去,光洁的桌面上,忽见得一道暗影压下来,她心头大急,想要撇开身子。腰间却被一双猿臂给紧紧锁住,她手肘急中生智向后猛地一击,七袂吃痛,却并未将环着的力松开,反而是越收越紧,恨不能将她揉碎了镶入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