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熊长禄信心十足。
一边来回拉动着铁丝,一边喊道:“你们先别进去,灰大。”
熊贵清和余秀华娘俩就站在院子里。
屋子里的各道房门都敞着,豆包从门里跃出来,打着喷嚏,甩着黄毛,一脸嫌弃的样子。
后面紧追着一股烟子,扑进了院里,又慢慢的消散了。
不仅屋子里起灰,屋顶上的烟囱也冒烟。
熊长禄偏着头,尽量躲避着冲上来的烟灰。
尽管他已经尽力了,可不一会儿的功夫,还是满头满脸的灰。
烟囱周围的积雪上,也落上了一层黑乎乎的粉末。
远远的,还以为烧着火了呢,烟囱呼呼的喷烟。
十几分钟后,熊长禄抽出了铁丝,一边从屋顶往下爬,一边咳嗽,还吐了几口黑痰。
下来后,熊长禄坐在院子里抽烟,熊贵清和余秀华陪着。
抽了一支,他歇过了气,这才往屋里进。
带着儿子一起和泥。
把撬下来的富拉尔基红砖又铺了回去。
还抹了胶泥。
把铲下来的沙子重新和水拌好,往红砖上铺满,用抹子把沙子抹平。
整个炕面又平整如新了。
“烧火吧。”
得到熊长禄的指令,余秀华就在灶坑里烧起火来。
很快大炕小炕上的潮湿炕面就开始冒烟。
这是有漏烟的地方。
再次把冒烟的地方修补好,炕面就开始冒湿气了。
熊贵清跑出去抱来了木头,跟老妈一起添进灶坑里。
木头火旺,锅里的水上下翻滚,冒着蒸汽,打在厨房的屋顶上,然后就转了方向,沿着棚顶向房门的方向滚去。
熊家的屋门敞开着,向着院子里滚动着热气。
不仅厨房里冒蒸汽,客厅的两铺炕也湿气滚滚,沿着客厅的房门往外冲。
屋里都站不住人了。
一家三口都跑到了院子里,等着炕面干燥。
今天气温有些低,一天了,积雪仅在中午时分融化了些。
到了这会儿,又开始变冷了。
见时间有些晚了,饱食度也黄了,熊贵清就张罗着喂猪。
“用锅里的水吧。”
老妈提议。
今天天气冷,猪食锅里的猪食已经凉了,需要热水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