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眼中尽是心疼。
“下雪了,路不好走。”
他摘下帽子手套挂上。
今天老爸要给他大衣,他没要,穿大衣显得笨拙,穿着去学校有点不合时宜,他就没穿,结果他为自己耍漂付出了代价,差点冻尿了。
老妈转身去了厨房端进来一盆热水,让儿子先洗把脸,热乎热乎。
又去把热了几次的饭菜端上来。
见儿子洗了脸手,熊长禄说道:“吃饭吧。”
把手里的烟头掐灭,拿起筷子,像是商量一般说道:“猪太多,得分圈了。”
“嗯,知道了,明天备料。”
熊贵清回道。
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一直把架子猪扔在空间里吧?
爸妈也瞒不住啊!
“弄点板皮,麦秸家里够。”熊贵清脱鞋上炕。
老弟走了,家里吃饭就用炕桌了。
爷俩一个坐炕头一个坐炕梢,老妈坐在炕沿边,方便端饭菜和拾捣碗筷。
一家人正吃着饭,突然眼前一黑。
“哎呀,又没电了。”
“把油灯点上。”
南北河农场这些年的供电一直不稳定。
经常是白天供电几小时,晚上停电。
只有春节前后这段时间是全天供电的。
这不,刚出了正月没几天,又开始停电了。
老妈赶紧摸出火柴,擦着了火,油灯就在窗台上。
灯火如豆,昏黄的亮光随着火苗的大小高矮变化着。
老妈把油灯端过来,放在桌子中间。
油灯散发出一股黑烟,有点呛鼻子。
隐隐的能看见火苗顶部冲起一道黑影,向着屋顶而去。
农场人家用的油灯很少用煤油,油料在农场不缺。
像熊家的油灯里点的就是柴油,只是烧柴油烟子太大,还呛人。
有没有毒这会儿没人关注这个,只要能点亮就行。
灯下一圈的黑影,四周才是亮的,能看见盘子里的剩菜。
饭后,老妈端着碗筷,喊道:“儿子,把灯给妈拿着。”
“哎。”
熊贵清下地端起油灯走在老妈的身后,把油灯往前伸,给老妈照亮。
昏黄的灯光把娘俩的身影拉的老长,映在客厅的墙壁上。
熊长禄则趁着有亮,点燃了一颗香烟,没一会儿,客厅陷入了黑暗,一个香头一红一红的,黑暗中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