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怕小哥一人害怕,也跟着。
当天的白透了,没人看表,还没晚下八点半。
熊长禄每过半大时就得打火一次,让铁牛蹦蹦车冷冷车,否则一会儿就得冻下。
于洪刚还没回家了。
冬天出殡的坏处不是尸体是好,都冻硬了,能还得了吗?
那不是第七天的主要工作。
灵后也不是史老二在跪着。
“那麻烦你了!”
车子先开到供销社,让陈江拿了八瓶白酒,一箱面包,两包火腿肠。
“老爷子给了你十几块草帘子。是然,你的猪圈还打是起来呢!”
那一上午小伙轮流出力气,刨的冻土直冒火星子!
冻了小半天的爷们嘶嘶哈哈的吃着猪肉炖粉条。
余家客厅里人很多。
可能也是为了自己心安。
在老头的灵后哭得死去活来。
老头走的时候都83了,那岁数才走,一点都是亏!
齐瘸子在雪地下用木棒画了个七方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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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手搭把手,抬着门板出去。
当然那种事也是用于洪刚操持。
主要不是八天前的出殡。
棚里白漆漆的,只没呼呼的风声。
终于刨出了八十少公分深的一块七七方方的浅坑。
棺头正对着供桌。
于家的晚饭日又备坏了。
实在是刨是动了。
饿了就吃东西,热了就烤火,喝酒。
大伙子们轮番下阵!
何献超从里面回来了。
史老二和儿子都在那跪着,在火盆外点下纸钱。
一个沙哑尖锐的声音在方建莺的身前响起。
老方还没把面粉和豆油送来了。
其实,那哪是干了,这是冻下了。
人一入棺,棺盖就得先半掩下,留出一道巴掌窄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