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姚念娣攥紧了手,“念儿到底怎么样了?您能不能给个准信啊,光是问我们对念儿的态度,她在外面是不是出事了?千万不是千万不是,念儿是我们的顶梁骨,她怎么能出事呢……她出事了我们家怎么办?她在外面,学校赔钱吗?”
“……”淮安晚的黑色眼眸深处翻涌着薄凉的嘲讽,“她失踪了。”
“不能确定活着还是死了吗?”
淮安晚平静地问,“您希望她活着,还是死了?”
“那当然是,她活着了。”姚念娣笑得牵强,她不懂怎么伪装自己,“念儿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成绩那么好考到长安去,我们都以她为荣。她可千万不能出事啊,警官,您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吗?”
淮安晚抬眼,睫毛微颤,表面的笑容已经遮挡不住眼中的蔑视,“她很好,又拿了一次奖学金,有不少大公司招揽她呢。”
姚念娣悲痛的表情僵硬了片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这么愣住了,似乎不相信淮安晚嘴里的话。但她又只能打着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您对这个妹妹,是什么态度?”
“当然是很喜欢了,她这么出色,我一直教育我姑娘向念儿学习,考个好大学,要有出息。”
“那对姚念楠呢?”
“念楠……念楠也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她那脾气一点就炸,我实在是惹不起。”
姚念娣以为接下来她要问对家里最小的弟弟是什么态度的时候,做好了回答的准备,可没想到淮安晚转弯问她,“您喜欢您的女儿吗?”
“……当然了!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闺女,当然喜欢了。”
淮安晚笑眯眯地说,“那您的母亲呢?您对您母亲,有什么想说的?”
姚念娣的脸色有些发白。
“我妈……挺好的,对我挺好的。”
肖齐朗打开房门,主卧里,男人坐在轮椅上,带着耳机打游戏。
难怪没听见客人来。
肖齐朗也没打扰,靠着门框看。男人很入迷,手里动作不断,嘴里还念叨着“冲冲冲”这类跟队友交谈的字眼,好半晌都没发现有个人进来了。
直到他这局游戏结束,端起杯子准备喝水,发现空了,立马表情变得愤怒无比,扭头就要吼,却看见门口站了个人,表情一顿,拧眉,上下打量肖齐朗这一身气质盎然的衣服,摘下了耳机,“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
“警察。”肖齐朗往前走了两步,“李建民,对吧?”
他一下子软了态度,“警察同志啊,您好您好,我老婆招待不周,请您见谅。”他张嘴就要吼姚念娣,被肖齐朗打断。
“说说您女儿的事情吧。”肖齐朗随手拿起桌子上一个相册,是全家人合影,父母抱着儿子乐呵呵的,小姑娘站在一边强颜欢笑,“寒假在家,意外溺死,向学校索赔五十万。”
肖齐朗把相册放回去,落在桌子上“咚”一声,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嗯?”
李建民脸都白了。
三人各司其职,而闪耀,在跟小孩玩。
他用抢左古陇的糖来哄乐乐进了厨房,确定姚念娣看不见,带着笑逗小孩,“乐乐今年几岁啦?”
“四岁!”他眼巴巴看着棒棒糖,上手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