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们插不上手。
“如果换到几年前,还不是墨空的时候,苏家只会被撕咬得更狠,各大家族相互制衡,但是蛋糕就这么多,少了一个分的人,自然能吃更多,栽赃与诬陷接踵而至,根本不需要证据。”鹤衍想说些什么话,忽然意识到诺依还在,他又闭了嘴。
迟钟这次只充当了旁观者。
他准备登机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女生的结局。
“她跳楼了。”
“宣判书到来的那一天。”
视频里是她的父亲被释放出来的绝望哭喊,才四十多岁的人已经两鬓斑白,母亲抱着女儿的遗照喊着苍天无眼,赔偿费再多,又能如何换回他们本该幸福美满的一生。
人们唏嘘不已,骂联邦,骂社会,骂姚念儿寻仇还要拉上无辜的人。
人们幸灾乐祸,笑她不坚强,笑她寻正义,笑这个世界上多了比自己还苦难的人。
迟钟关了通讯器的蓝屏,登机,离开了长安,这个遍地风云的地方。
——欧洲·神殿——
阿米瑞恩把国际象棋的国王棋子丢出去,撞在一堆白棋上,像是保龄球一样全散出去。
“倒什么乱!”格里斯狠狠皱起眉,挥手操控水流把旗子摆正,“不想玩就不要硬拽着我,倒霉的孩子,我还想要去准备今天的午餐!”
阿米瑞恩抬了下眼,又平静地垂眸,动了一个旗子,“我不拽你过来下棋,法布恩就要拿你下酒了。”
格里斯好像骂了些什么脏话,但是他的英伦腔实在是难以让阿米瑞恩有些发蒙的大脑思考出来什么,他搓了搓脸,“该你走了。”
他又吃了他一个子。
阿米瑞恩看了一会,看不出来自己能赢,干脆掀棋盘了,“再来一局。”
格里斯狠狠赏了他一个脑蹦。
阿米瑞恩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懒懒散散没个正形,外面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他的金色发丝上,蹦跳着的金光将他的海蓝色眼睛映得亮闪闪的。
“今天是东方的新年。”
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格里斯重新摆盘,招呼瑟伦过来陪他下棋,两人把棋盘搬走离阿米瑞恩远一点。
法布恩把烤好的小蛋糕端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戳了戳阿米瑞恩露出来的肚子,“干什么呢?要睡觉就好好躺着。”
“别理他,犯病呢。”格里斯被瑟伦强攻了一波,紧皱眉头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走。
这就让法布恩来兴致了,“犯什么病呢?快让我瞧瞧米粒宝贝怎么了?”
格里斯眼都不眨一下,说出的话还是汉语,“相思病。”
阿米瑞恩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忽然炸起来,“我就是想说联邦现在正在过年呢绝对是防卫松懈的时候,我才没有想他!”
“……”格里斯:“我有说你在想谁吗?”
阿米瑞恩:“……”
他又倒下去,拿了一个小毯子盖住脸,似乎想要闷死在这里。
“起来了,吃点东西,感谢你把这个咸鱼派拽出去没有打扰我做蛋糕,快起来了米粒,阿米——”法布恩故意捏住他的鼻子,“你要是想过年也行啊,今晚吃大餐。”
阿米瑞恩掀开脸上的毯子,瞪着天花板不说话。
法布恩举起小蛋糕在他面前晃了晃。
阿米瑞恩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