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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信仰吗?”
这件衣服是有夹层的,两块布料中间,夹着友人要传递的消息,而他在付成临身边久了,又做过接线员,恰巧知道那个接头的人有可能出入的场所。
他要赶在付成临回来之前,将信息递出去。
旁人他信不过,也不能再拉旧人下水,他决定顶着暴雨自己出去一趟。
雨中,寻常的伞已经不起作用了,他戴着帽子,弯身闯进雨帘。
镜头下,只剩模糊的影子。
这段戏温川拍了两遍,第一遍道具组布光出了问题,洒水车提供的雨量本来就很大,布光角度不对,摄像机里全是模糊的,沈逸青只好叫停,又来了一遍。
深夜气温不如白天,还是有点冷的,温川浑身湿透,嘴唇发白,喝了热姜水,沈逸青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比他还差,大家噤若寒蝉。
“夏天热,这点水不要紧。”温川跟他说。
沈逸青:“撑不住跟我说。”
温川点头,站回了起点,他在雨里不能跑,还要经过几个岗哨,跟两三个演员说台词,这次节奏是对的,雨量打光也正好,十五分钟就拍完了。
小池赶紧给温川披上毯子,沈逸青让温川休息会儿,把他的戏份往后延了。
温川换了身干净衣服,靠在躺椅上不声不响,小池不敢吵他,坐在旁边,两场戏间隔了半个多小时,小池注意时间,拍拍温川,提醒他准备上场了。
温川在梦里紧蹙眉头,缓了很久才醒过来,他撑住胀痛的头,揉了揉,问:“该拍哪场了?”
小池说:“25-1。”
他要和一位老戏骨搭戏,夜戏对身体要求高,温川不想让老人家陪自己熬着,虽然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想来能撑过晚上。
等到达拍摄地点,老戏骨已经就位,两人点头打过招呼,各自寻找站位。
房鸥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对年轻人一贯没耐心,没办法,这些年流量当道,看不起他们这些老人家,再加上小鲜肉们演技不行,一条要拍好多遍,还得让众人哄着。
他此前看过温川演得戏,对他观感尚可,只是没料到,他今天刚上工没多久,温川就去休息了,间歇影响到了他的场次。
副导演跟他解释了一下原委,他表示不能理解:“我们当初演戏,哪怕冰雹下雪,也要忍着,演不好就再来,”
“他们这些年轻人,太娇弱了吧?”
副导演一个都得罪不起,闻言赔笑:“说得是,我们这些年轻人哪儿能比得过您当年的体格,您见谅,我们争取后半夜加快进度。”
房鸥懒得再说,斜眼睨了沈逸青一下,摇摇头,心道:导演还是稚嫩,压不住场子,什么都怕。
于是这场开拍时,他就存了几分“教育”的念头。
温川对此一无所知。
顾衔白很谨慎,并没有直接送信,而是以家里人生病为借口,先出门打听消息,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抓了,抓他的人有充数交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