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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听鸢说:“主子?”

祝鹤行琢磨道:“如果你是妖言主谋,你会将玉佩送到何处?”

“这……”听鸢既没有不怀好意,也非心机深沉之辈,他说不出来。

“如果是我,我就把它送到净园,然后让知州衙门搜到它,即刻送到陛下跟前。”祝鹤行腕间的手串滑落,凉气擦过手心。他说,“净园竟然藏着瑛王的旧物,沈鹊白就是妖言主谋。进一步,永定侯当年并非放逐他,而是要等他长大再派遣重任,永定侯才是主谋。再进,永定侯故意编纂或手中确有皇子,他要混淆皇室血脉,他要携皇子谋反。毕竟谁都知道——”

祝鹤行眼尾轻挑,“永定侯从龙戍边,劳苦功高,可他曾是瑛王伴读,两人旧情颇深。虽说当年永定侯最后选择了陛下,但说他是看时局不利,为保家族才忍痛舍弃旧主,蛰伏多年,以谋旧仇,也不是没可能啊。”

听鸢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试想陛下以这种方式看见玉佩,要审沈鹊白,可已‘死’的沈鹊白哪里能找到,不正是‘望风而逃’,落实了罪名么?”祝鹤行觑着娇娇,语气愉悦,“阴沟里的老鼠终于露了头,可小白鹊哪还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小可怜,凶死个人了。”

听鸢犹疑道:“可……没有实证。”

“只要君王愿意,这块玉佩就是实证。”祝鹤行看了他一眼,目光平淡,却让听鸢如溺深潭。他说,“起初我便觉得凶手在灵福庙行事有些奇怪,那日我向李绶问及净园时,他格外紧张不安,如今看来,那白胖子多半有欺君之嫌。”

听鸢说:“可李绶为何要替净园遮掩?属下查过他,他与永定侯并无旧情。”

“姓沈的又不止永定侯一个。”祝鹤行抬头,今夜月羞,只露半头。他说,“若陛下借此发难,就不是君王失德、上天预警,而是逆臣谋反、背主愚民,届时陛下不仅可以遏制浮言,还能借机削弱侯府势力,一举两得。”

听鸢说:“听起来是笔划算的买卖。”

祝鹤行伸手揉搓娇娇,说:“陛下若顺势向永定侯挥刀,永定侯可会束手就擒?朝中明眼的、刚直的臣子或曾与永定侯同守覃州的武将会无动于衷吗?他的亲妹齐妃和外甥五皇子又如何自处?”

“可陛下难道不知晓其中利害?永定侯如今未任实职,也不掌兵权,若无隐晦缘由,何必非要在此时除去他?”听鸢蹙眉,“妖言主谋若打这个主意,不觉太没有定数了吗?”

祝鹤行说:“私生子的谣传足以让朝中不稳,并将一向中立的永定侯府拉入旋涡,陛下不愿顺水推舟,皇子们呢?永定侯一直中立,他和我一样都是变数,这会儿还可能攥着个皇子。届时就算我没有来朝天城,皇子们也坐不住,尤其是五皇子。”

永定侯是五皇子的亲舅,却不肯支持他,五皇子不是个通透人,心中必然早就生了嫌隙。沈氏虽不是他的利刃,却依旧是他的倚仗,所以他仍旧要和永定侯舅慈甥孝。

但当他得知风声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亲舅舅为何不愿支持自己,这个“可能存在的皇子”就是绝佳的原因。哪怕只是“可能”,五皇子也坐不住。他一动,其他人也得动。

“咕!”娇娇总算脱离魔爪,蹿出窗去。

煽动浮言、诅咒君王;挑起风波、鼓动夺位;借皇帝除去永定侯,这心思也太深了!

听鸢后颈发凉,思索道:“那送玉佩的人是想保沈家,可此人怎么先一步得到它?除非他一直盯着净园。什么人会一直盯着侯府庶子……等等!难道是,沈鹊白!”

“此前李绶入都是将计就计,给妖言主谋演了一出戏,暂时蒙过了人眼,如今我得到玉佩,主谋就不能再用同一种法子陷害沈氏。”祝鹤行语气莫名,“这么快就送上门了,可惜刚才没把这只前行鸟抓住,否则顺鸟捕鹊,今晚还能乐一乐。”

“您是说,送玉佩的人是刺客的同伙,刺客是沈鹊白?”听鸢吸了口气,“主子,请四思啊!哪有把刺客娶回家的?往后这日子过得也太激烈了!”

“不想思。”祝鹤行将玉佩丢给他,“连同信飞书给陛下,我们今夜就回宣都。”

听鸢和马车在檀州惨遭祝鹤行遗弃,不久前才赶到醉云间,在湖边逮到湿漉漉的祝鹤行,这脚还没站热和呢!他说:“这么快?您玩够了吗?属下听说朝天城有许多好吃的。”

“这不是要成亲了吗?”祝鹤行煞有介事,“男人成了家,就要收心。”

听鸢微笑道:“您欢喜就好,属下去装车。”

半夜果然又骤逢暴雨,沈鹊白睡不着,趴在榻上盯着鹰柄匕首发呆。

匕首已经是旧物了,但沈鹊白一直带在身上,他曾经避免让它沾上污秽的血腥,觉得那是亵渎。可后来沈鹊白改变了想法,他把它当做一种见证,它血腥沥沥,抹杀了曾经天真脆弱的“沈鹊白”。

雨打檐角,沈鹊白的心也不静。他在薄刃上看见了自己的眼,也看见了眼中的祝鹤行,这个人让他莫名地察觉到一种微妙的熟悉,但这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初次相见。

沈鹊白闭上眼睛,但祝鹤行没有消失。这种捉摸不清的感觉让人不适。他开始细细地分捋自己的记忆,试图从中找到和“祝鹤行”沾边的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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