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大不了就说是殿下赏的。”沈鹊白突然想起一茬,“对了,别人家娶妻,夫家都得给新妇的丫头们赏钱,殿下还没给你呢,晚上回来记得提醒我向他讨要。”
“好嘞。”花坞说,“那我先去送信了。”
沈鹊白挥手,等花坞走后才离开书房,去主屋换衣裳。
花坞离开琼仙苑,一路感觉到不少暗中窥视的目光,她佯装毫无察觉,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门,花坞在阶上戴上幂篱。
白纱遮面,她突然一顿,极快地瞥过右侧不远处的墙角。随即若无其事地系上细绳,抬脚走了。
稍顷,藏在右侧墙角的人探出半面身体,悄无声息地跟上了花坞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两个暗卫从墙顶探出头。
“这事儿,咱管吗?”
“不用……吧?主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公子没出去逛妓院玩小唱、给咱们府上添红戴绿,他和他的人去护城河撒尿都别管。”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章赌局
相思台设在北安大街的尾巴上,往前一数全是花花绿绿玩乐地。
这会儿二楼席间坐的都是宣都说得出名的纨绔子弟,其中一个说:“小侯爷,您设宴不在楼里,再不济也得给我们上盘瓜子吧,请在相思台算怎么回事嘛!待会儿万一别桌见了血,可不得晦气死了?”
“都别慌,今儿我包场了。”孟嘉泽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把橘子上下抛着玩,“去年你们大家伙都在,今年也得给我做个见证,等赌完了,我们宝香楼走起!”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一处,那里坐的是瑾王府世子,祝晗。
孟嘉泽与祝晗这俩纨绔是臭味不相投,谁也瞧不上谁,两人向来不对付,曾经还在街上打架、闹到了御前。去年两人约在相思台一赌见真章,孟嘉泽连自家老爹的遗物都输出去了。
敢情今儿是要找场子。
祝晗左手捧着酒杯,悠悠道:“诸位今日不会白来。待会儿小侯爷要是春风刹足,又栽了,就由我来做东,只是还请诸位劝着些,莫让小侯爷当场挂相、摔帘跑了。”
孟嘉泽的目光落在祝晗的右臂,说:“我栽了也能两只手爬起来,祝世子就狼狈得多,到时候还得靠我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