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祝鹤行抽出他的手,握在掌心,贴了贴自己的脸,说,“我不是在这里吗?”
话音落地,走鸿运识相地从主人腿上蹿开。祝鹤行抬腿一勾,后方的衣架向前倒地,他伸手够住架子上的薄毯,另一只手同时用力,拦腰将沈鹊白从浴池中捞了出来。
沈鹊白身上一凉,下一瞬就被薄毯裹了两层,他脚上转了两圈,猛地一抬头,差点撞上祝鹤行的鼻尖。他及时后仰,被祝鹤行扛上了肩。
走鸿运躲在干净的地方喵喵叫,等两人走远才蹿出来。
祝鹤行还没有就寝,琼仙苑的暗卫坚守岗位,几十双眼睛躲在暗夜之中,沈鹊白闷闷地喊了一声,说:“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祝鹤行很好说话,“那不如我把你放下来,你来扛我?”
为什么非要扛来扛去呢,沈鹊白不明白,“都是大人了,我们手牵手一起走不好吗?”
祝鹤行停步,认真考虑了片刻,点头同意道:“未尝不可。”
说罢他一弯腰,就要把沈鹊白放下来,哪知沈鹊白率先伸手拽住他的后腰带,耍赖道:“我后悔了,还是你扛我吧。”
当着满院子的人手牵手排排走,想想那场面就很惊悚。
祝鹤行遗憾般地叹了口气,但也没说什么,扛着沈鹊白回屋了。他送佛送到西,将人丢进了被窝里。
沈鹊白一沾床就打了个几个滚,骨碌碌地挤到了床里边,后脑勺都很忧郁。
祝鹤行坐在床边,逮着那颗圆润的后脑勺欣赏了几眼,这才说:“怎么,陡然遇见老情人,要悲春伤秋里?”
“少阴阳怪气。”沈鹊白说,“酒劲上头的感觉,就是这么飘飘然。”
祝鹤行“哦”了一声,丢了外袍,也钻进被窝里。他滚到沈鹊白身边,将人挤得差点贴墙,“哎,我问你,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谢寻枝好看?”
“客观上来说,你好看,主观上来说,也是你好看。”沈鹊白躺平,伸手扯祝鹤行的脸包子,无奈地说,“没法子啊,若论美貌,殿下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撼动分毫。”
祝鹤行很是满意,夸赞道:“你的眼睛没瞎,继续保持。”
沈鹊白微微挑眉,说:“我还是头一回听殿下问我这种话呢,我再说一遍,谢寻枝不是我的老情人。”
“你在解释吗?”祝鹤行说。
沈鹊白闭眼,“实话实说而已。”
祝鹤行说:“谢寻枝不是你的老情人,那你的老情人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