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良无视了这家伙的贫嘴,转身担忧地摸了摸沈星移的颈窝,他的体温越来越高,甚至到了烫手的地步。
他没法继续寒暄下去,只能请求亭英给带路,领着二人去休息区。
说是休息区,也不过还是一片烂尾楼,只是环境比之前稍微好点,已经装上了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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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哪一层都能睡,随便挑。”亭英大手一挥,非常豪爽。
“这么丢人的事就不要说的那么爽朗了。”屈安然认真地吐槽道。
“谢谢,就住在我之前的房间就好,我先扶他去休息,你可以趁这时间做些准备。”张纯良对她暗示般眨了下眼。
亭英身体一僵,好半天才低声应道。
的确应该做些准备了。
比如说向老大交代一下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渎神的建立和覆灭,以及她是如何因为轻敌,让沈星移的画像被外人轻易地找到并且撕碎的。
虽然亭英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面对老大突如其来的复活,她内心的震惊和狂喜不比任何人少——虽然她心里早有准备。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和老大表忠心,便又开始为接下来要面临的雷霆骤雨而胆战心惊了。
“乖乖……真让狐狸说对了。”亭英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很疼,是真的。
她的老大回来了。
“话说,我很早就想问了。”屈安然轻巧地从亭英的随身包里顺出一瓶营养液,娴熟地打开,“你为什么要为沈星移这么拼命?”
亭英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她是我的妹妹。”沈星移虽然精神状态不好,但看起来仍然很高兴,就连那些悲惨又黑暗地过往,他也能愉快地当做谈资聊出来。
他面色泛红,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张纯良脸侧,亲亲密密地说着悄悄话。
“我同母异父的妹妹,但是她不是实验体,我的母亲很重视她,想把她培养成某些政客的交际工具。”沈星移解释道。
张纯良脑海中回忆起那个金发灿烂的冷漠女人,游戏里的那个只是圣父系统扮演的人物,真实生活中的金女士似乎比它更加冷漠残酷。
“她们把她养得锋利又野蛮,如果不出意外,她在联盟的新兴政客绝对是非常亮眼的存在。只是在我行军作战的几十年中,继父的家族惨遭覆灭,金女士因为不人道的实验手段被判处了极刑,她也因此掉入了泥沼。”
沈星移似乎不想详细地说明那些事情,只是轻描淡写地略过:“我解救了她,并帮助她复了仇。”
沈星移并不讨厌自己的这位妹妹,他们的骨血里都有如出一辙的疯狂残暴,已经不择手段向上攀爬的野心。
沈星移后来再见到她时,她已经脱胎换骨,重新进入了联盟的政坛。
这是一个继承了金女士性格和手段的女人,她残暴,聪敏,疯癫,更是比常人更加痛恨这个腐朽臃肿的联盟社会,她想改革掉那些令人厌憎的制度,可她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成为了伴随她一生的枷锁。
于是在沈星移发动了那场覆灭之战后,她果断地和他里应外合,将联盟的遮羞布扯得精光。
“她好像后来被判定为了超一级战犯。”沈星移乖乖地注视着张纯良打开单薄简陋的房门,把他拽了进去。
“很严重吗?”张纯良问道。
“很严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我更严重。”沈星移言简意赅道,“没有她的内部接应,我干不掉那么多垃圾。”
因为她是联盟内部的成员,所以罪行甚至比沈星移更加严重。
“在我的审判开始之前,她就已经被关押在牢里一年半了,他们用她做了很多人体实验,还被切除了部分大脑。”沈星移说道,“如果是全盛时期的她,或许已经成为了这个游戏中的顶尖玩家。”
张纯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