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鹄立一愣,低头笑了一下,扬起脸又是一张可爱的笑脸,道:“好啊,那就拜托澈哥啦!”
“澈哥”两字一出,时澈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连声音都格外熟悉。
似乎在以前,也有人这么叫过他。
被白鹄立看着,时澈掩饰地转头,就看到墙上的挂钟显示已经快两点了。
时澈轻咳一声,道:“我们该出去了,刚才陈校长说,下午的课两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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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吃过午饭到的时候,课程已经开始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在台上声嘶力竭。
“相亲,都到了相亲这一步,喜欢重不重要,重要!但是你们能只靠喜欢吃饭吗?!”
“相亲,最重要的是合适,是促成婚姻,是能够长久的过下去,不是坚持自己的标准不放松,我不是要你们差不多行了,我们平台是为了每个人的幸福考虑!”
“但不要觉得你在挑别人,别人也在挑你!如果喜欢不够,那怎么办,如果是你怎么办,对啊!条件来凑!无论是经济条件,还是外貌条件,能打动人的,才是最有用的!”
“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白鹄立摇头,忽然脚步一停,被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扑得退了一步。
“怎么了?”跟在白鹄立身后的时澈问。
“眉目皆暗,生机已断。”白鹄立低声道,眼睛盯着前方激动嘶吼的中年男人。
时澈顺着一看,果然,这个男人脸上灰沉沉的,虽然在台上嗓门挺大,但双目无神,甚至眼下还带着浓重的黑色,鼻子略塌,嘴唇都是白里透灰。
已然是一片死气的模样。
也许是他们两个在门口站的时间太久,终于引起了里面人的注意,中年男人大声责问:“我是你们李老师,你们就是新来的?!怎么第一节课就迟到!”
“不行,救不回来了……”白鹄立叹了口气。
随着李老师话音落下,教室里一片安静,也衬得白鹄立的声音清晰可闻。
李老师皱着眉,脸色越发阴沉,“什么意思?”
他把手中的白板笔往讲台上一扔,气道:“你在诅咒谁呢!”
“我说你快死了呀。”白鹄立一脸认真。
时澈甚至来不及阻止,看来白鹄立真的不常与外人接触,不然怎么都该知道,有些话即使是实话,也不能当面说。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李老师显然十分生气,直冲着白鹄立他们过来。
可是走起路来却像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跌跌撞撞,歪歪扭扭,非常不自然。
但更不自然的,还是那些在教室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对这样的场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