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榜瓦解的悄无声息,毕竟血榜真正扬名,是在还未发生的山庄惨桉和十大神捕血桉之后,此时的血榜,名声还仅局限东武林一地,甚至还不如江南第一杀手组织幽燕征夫,远不到原着中令人闻之色变的地步。
公开亭上,关于权倾天的死,也因此并未能掀起多大的波澜,不过是还施水阁、玄膑那本就传奇的色彩上又增添的笔墨。
但真正深入其间,知晓此事始末之人,方才知晓,这不为人所知的幕后,是何等的凶险惊心。
“所以说,权倾天、梅饮雪身后,当真还有一个操纵者。”东风亭下,几人聚首,听闻玄膑说完事情始末,殷末箫神情越发凝重。
玄膑点了点头,道:“没错,真要说来,权倾天为此人所杀,却将这桩命桉冠在我的头上,也是有意将血榜之人的仇恨引导于我。”
权倾天的死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太学主的引导下,血榜中性子最难捉摸的两个人,医邪天不孤和明珠求瑕,有可能会因此找上还施水阁,还施水阁如今的实力虽是不惧两人,但难免会对玄膑的收编计划有所冲击,尤其是天不孤。
苦境的剑者论斤卖,一个明珠求瑕,在玄膑的眼里还不如万古长空好用,倒是天不孤这等顶尖的医者难寻,属于绝对的珍惜资源。
“如今血榜已是分崩离析,不足为虑,倒是幕后之人。”殷末箫皱眉道。
“以死神自诩,更操弄死者之躯与你交手难分轩轾,足见此人之自负和不凡能为,不能大意。”
“的确。”玄膑点了点头,“依其言语,似乎真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不屑凡人,而权倾天一世枭雄,也因此人死的不明不白,可以看出此人绝对不凡。”
“无论如何,你既已落入有心人眼中,便务须小心。”殷末箫嘱托道。
“晚辈明白。”玄膑应道:“此事就先到此为止吧,若另有线索,晚辈会来通知前辈……”
殷末箫闻言,眉头微蹙,“嗯?你的意思,便是有调查的方向了?”
“这……前辈多想了。”
“依老夫所见,你不该是如此犹豫不决的人。”
“唉,是,晚辈确实有一些线索,只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且万分危险,我知道,若前辈知道了线索,必然会不遗余力的追查,难保不会因此落入险境。”玄膑言辞诚恳的说道:“所以,在验证之前,请前辈允准晚辈暂时隐瞒。”
“若要调查,你又是如何调查?无外乎亲身前往或者派遣麾下,同样都是性命,你们可因此赴险,殷末箫同样也可。”殷末箫凛然说道。
法门教祖,无论是冲锋陷阵,亦或是赴险入局,从来都是身先士卒,哪里有畏缩于人后的道理,更何况眼前之人,还是一个晚辈。
“抱歉。”玄膑再叹一声。
此举倒并非是算计,而是发自内心的实感。
六铢衣能够扛过太学主一波又一波的算计,除却其本身超凡入圣的修为以外,未尝没有几分天命加身的意味所在。
反观殷末箫,根基虽然也不差,但距离六铢衣仍旧有一定差距,更重要的是,不存在对抗死神的天命,能否扛过死神四关都还是未知之数。
任由殷末箫行动,极有可能惹得太学主出手解决殷末箫,想都不用想,殷末箫绝对不会是太学主的对手。
“晚辈,自有晚辈的路子和方法,”玄膑说道:“前辈放心吧。”
殷末箫看着玄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老夫知你智计不俗,还施水阁也是高手如云,但还是,务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