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上不曾说明追亡狩和金龙钥的具体数量,也没有提到过相同阵营的人不能互相攻击,也就意味着,为了金龙钥可能会出现同一阵营互相残杀的情况,幕后组织者好毒辣的心思。”
超轶主看着薄纸上的规则,表面上分作了两方阵营,但人心之贪婪、恶毒,纵然是相同的阵营和立场,也不得不防,想到此处,超轶主的视线再一次看向玄膑。
公子膑,你当真可以信任吗……
“准备入岛吧,据吾麾下幕僚推测,此番幕后主持之人,或许也有可能参与到竞逐之中。”玄膑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超轶主的视线一般,径直往前走去。
超轶主看着玄膑的背影,迈步跟上,说道:“依你所言,凋亡禁决上并无你所需要的物件,为何还要参与到其中。”
“没有需要的东西,不代表我不想要他这些东西,世间珍宝,世人总是不嫌多的,为利,为名,当然最令公子膑好奇的是幕后的主使者,就如同先前调查血榜一般,吾喜欢这种与人针锋相对的感觉。”
才怪……走这一趟不就是为了和你们这群传奇打好关系,顺便插手到烽火关键的事情里来。
都说波旬天命在身,我倒想试一试,原着中固定的天命,那些不死不灭的属性,是否真的不能以剧情之外的方式消灭。
“针锋相对吗……”超轶主低声道。
“人嘛,总是需要挑战一些东西的。”玄膑笑着道:“超轶主何妨猜一猜,到时候我们遇到的人中,是否真的会有凋亡禁决的幕后主使者。”
超轶主摇了摇头:“如此重大的事情,焉能依靠猜测来决定,待到流火阳铁事了,超轶主必然会不惜一切追查真相,将幕后势力连根拔除!”
“倒也不必如此愤怒,幕后之人以至宝挑动武林人士贪婪本性,再设下这样的场地引导众人自相残杀,而辟命敌可借助外援的规则,更是让无数武林之人如飞蛾扑火般的入局,幕后之人确实是最大恶极,但参与这场游戏的人,又有多少可称无辜呢?”
“或者说无辜者,也不会参与到这场游戏中来了。”
玄膑看着眼前的黢黑山洞缓缓说道:“我如此说,并不是有意为幕后之人开脱,只是想说,只要人心贪欲得不到约束,这样的局只会层出不穷,世人仍会前仆后继的参与进来。”
人心……贪欲……超轶主何尝不知,即便是他不也因为流火阳铁而来到了此处,纵然有着种种理由,但心念一起,若说没有,又怎么可能。
没来由的,超轶主想到了玄膑统治下的南武林。
哪里曾经何尝不是私欲横行,烽火战乱之地,但如今俨然是独立世外的人间乐土,虽也有灾害祸患,但对比其它几处武林,可说祥和许多。
这便是他所言的约束吗……
“走吧,超轶主。”玄膑一步迈入漆黑的洞窟,只留下一半的身影还穆瑜在阳光之下。
“就让我们领教一番,凋亡禁决的手段!”
……
……
就在玄膑二人迈入禁绝主场的同时,十里方圆的大岛各处,收到麒麟帖的追亡狩们,也先后进入禁绝主场,而在禁绝主场之外,七日为期,无数手握金龙钥的辟命敌及其聚集而来的党羽们,皆在外围观察禁绝主场,同时心内暗暗权衡的胜算、生死、利弊,有人走,有人留,有人提前入场,有人犹豫难决。
转眼之间,时间匆匆而过,追亡狩们在山谷之中行走各处,一面防备着随时可能来的突袭,一面戒备着岛上提前布置好的机关与暗器。而随着七日之期越来越近,散落于禁绝主场的追亡狩们各自心知,真正的厮杀即将到来。
“啧啧啧……啧啧啧……来,乖狗狗,吃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