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提前跟海市对接过,我们到时,有人接待。
海市的负责人将我们接待到酒店,我们先是共同用餐,紧接着便可以直接去办理住宿。
因为人多,我们统一住双人标间,带领我们的章老师是此次带队来的孟书记的助理,他先是单独给孟书记办理完房间后,随后便给我们剩下的人两两分组。
“许阮。”章老师突然叫住我,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说:“你跟席野一个房间吧,我们这群人就你跟席野年龄差得不是很大,你们住一个房间,他比你小,你照顾着他点。”
跟领导住在一起,或者跟前辈住在一起,我说不定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行为,给我分一个年龄小的,我自然是愿意的,于是我便说道:“好啊,我跟他一个房间。”
章老师把席野叫到我面前,“席野,从今晚开始,到学习结束,你就跟许阮住一个房间,不要惹事,听到没有。”
我看向席野,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了那头黑色的针织帽,露出一头茂密的短发,他皮肤白白的,眉眼锋利,看着像是没吃过苦,甚至不好招惹的人。
我记得,来的路上,这人在车上虽然挨了领导一顿训,可是后面仍是没老实多少。
“知道了。”席野满脸不爽的应道。
看着他这这副模样,我突然觉得自己答应跟他一个房间会不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
房间在九楼,拿上房卡之后,我叫上席野,让他跟着我。
年轻人长着一张谁都不服的脸,听到我叫他,应都不应我一声,从我面前走过自行进了电梯。
我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年轻人有气性,或许人家性格如此吧。
到了房间,我看着两张床,问席野是睡外面那个还是里面那个。
没人理我,扭头一看,对方正蹲在地上扒拉他的行李箱,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一套一次性的被单被罩和枕套。
“你会吗?”年轻人问我,语气仍是不爽的那种。
我简直要笑了,上来的时候不理我,这会儿需要我帮忙了跟我说话了。
“你不会?”我反问他。
这套被子不都是常识吗,是个人都会的。
“我会我还会问你?”他竟然还理直气壮。
我这个暴脾气,对他微微一笑:“不会。”臭小子,想让我帮忙连声哥都不喊。
“不会算了,我自己搞。”年轻人还挺有脾气,自己摆弄着铺床去了。
看他选择了最外面的那张床,我便拉着行李箱走向了最里面的那张床。
说实话,我也挺不喜欢住酒店的,我有点洁癖,虽然不多,但是想到这张床被很多人躺过,心里实在膈应。
我再次看向席野,目光从他移到他的行李箱,发现里面装的一次性被罩还不少。
能要一个吗?
我心里打着小算盘,再次看向席野,对方刚才就在跟套被子作斗争,这会儿还在摆弄,甚至还想把头伸进去看第一个角对上了没有。
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行了,不逗你了,我会弄,我给你弄。”
拍了拍席野的肩膀,让人站到一边,我则是手法熟练得不一会儿就把他的被子装好了,被单也铺得整齐没有褶皱。
我让席野只给枕头套一下就行,谁料对方连枕头都不会套。
我无语了,这在家是个公主吗?这么无能。
最终还是我把他的枕头给重新套好的,
“你很厉害,谢了。”席野突然对我说道,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崇拜的表情。
我笑了,打趣道:“跟个小孩似的,这不是挺有礼貌的吗,刚才上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理我。”
“也给你一套吧,都是新的,洗干净带来的,这床不干净。”他答非所问,扔给我一套蓝色的,我连忙接过,也说了一声谢谢。
不得不说,铺上一层自己带来的,确实躺着舒服,就连心里都舒坦了很多。
我没有认床的习惯,所以洗漱完躺下后,我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