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颖连连嘤嘤嘤点头:“真的真的,花木兰她太难太难了。今日有癸水,我胸吧,它本来就难受,现在这么裹着,就更难受了,那个滋味儿你懂吗小琴儿?”
小琴儿不太懂,毕竟她还没机会这么惨,但她连连点头道:“懂懂懂,小姐今日受苦了!今晚沐浴过后,琴书给小姐把裹胸布缠松一点吧。”
“那,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疼痛事小,露馅儿事大。”谢道颖向来“深明大义”。
琴书又心疼了:“小姐,呜呜,我家小姐受苦了。”
“虽然苦是苦了点,但苦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乐的。”
“什么可乐的事儿啊,小姐快说!”琴书擦了下眼,立即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昨日之事,有后续啦。”
“小姐快说,陈夫子他怎么了?”
“我没看到他,但山伯与英台说的很详细,他鼻青脸肿,左胳膊断了,右脚也断了,简直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不不不,小姐,这不是琴书下的手,琴书没把他往残了整。残了,他还怎么给小姐上课啊!”
“傻瓜,小姐也没说是你整的啊,是他醒了,爬起来没站好,滚下山了。”谢道颖两手作了个咕噜咕噜往下滚的样子。
琴书看笑了,嘴里却连连感慨:“哎呀哎呀太惨了。”
马文才。。。。。。,破案了,但也坚定了他的想法,绝对不能出去!此时出去,只会被灭口!
“是挺惨的,最起码能消停两个月,这两个月,小姐我就不怕总有刁民要害吾了。”
陈夫子。。。。。。,不不不,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已经决定“高抬贵手”了!你们之间,就不能互通下有无吗?这么一来,那金子拿了等于没拿——他这罪,受大发了啊。
琴书拍了拍胸道:“放心,谁要是想害我家小姐,琴书给他头拧掉。”
“别,别拍!”谢道颖赶紧拉着她的手,“你悠着点儿,本来就裹着,别给拍坏了,你那力气你心里没点数吗?”
“放心吧小姐,琴书结实着呢,拍不坏。哦,对了,小姐,那个贾大夫说了,辟癸丸只能吃三年,否则,将来没子嗣。”
“这么严重啊?”
“嗯,很严重,小姐您等我下,我去拿丸子。”
“好。”琴书掏丸子的时候,谢道颖倒了杯水喂到她嘴边。
琴书就着小姐的手喝了几口水,把丸子吃下去了。
“东西收好了,我们快点把门打开,等下他们也该回来了。“谢道颖很谨慎,声音又恢复成了男声。
两人一个搬椅子,一个撤桌子,然后一人一边,将两扇门又打开了,其动作之娴熟,似乎演练了好多次。
谢道颖看了看天色道:“还有一个时辰就该用晚食了吧?”
“是啊公子,要不,我先把小蕙姑娘的糕点给她送过去吧?”
“好,你去吧,我在长椅上歇一会儿。”谢道颖说着,拿了个话本子,脱了鞋,在长椅上垫了个靠背,舒舒服服的坐下了。
屏风后的马文才,人靠着浴桶很忧愁。
谢道颖去了地五号是他亲自送过去的(暗暗),他回来后原本是要去找山长谈些事情的,他也确实都走出去了,但是路上想到她的不容易,他又回来了。
他不过是想先给她先打些洗澡水而已,没想到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他其实就想知道,现在出去的话,会不会被毁尸灭迹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