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回和宋山樵双双遇刺,住进了医院,蓟州城又开始清理整顿;做为颜子回的未婚妻,易欢每天都得去医院探望她的未婚夫,外面的消息,传得让人无语,有报纸说颜子回身中六枪,分别是头部、左耳、左肩、左胸,右臂和腹部。有报纸说颜子回身中数枪,被打成了筛子。有报纸说颜子回,根本已经死了,可为了大局的安稳,才没有宣布。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易欢把报纸丢开,接过颜子回剥好的一把瓜子仁,全塞嘴里。
“消息都是张少川放出去的。”颜子回向后靠在床头,趁此机会,他可以休息几天,也能让那些魑魅魍魉冒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清醒?”易欢这几天演戏演得很辛苦。
“再等等。”颜子回淡笑,狐狸就快露出尾巴了。
两人正聊着天,张少川敲门进来了,“七少,宋先生要站出去告诉大众真相,不愿再装重伤,惹人笑话,他说,他不怕那些阴谋家再派人来行刺他,说共和革命的大业,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停止不前的,他一个人倒下,会有成千上万的人站起来,为华夏统一,会共和而怒力奋斗的。”
颜子回脸色微沉,宋山樵死不死,他不在乎,但他不能让宋山樵坏了他的事,“我去见见他。”
“玄龄,那我先回去了。”易欢拿起包道。
“下午还来不来?”颜子回问。
“你想我来,还是不想我?”易欢俏皮地问。
颜子回看着她,说:“又想,又不想。”
“下午带好吃的来看你。”易欢言罢,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颜子回则去见宋山樵,还没说上几句话,突然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地动山摇,宋山樵没站稳,头重重地撞在墙上,顿时肿起了一个大包。颜子回扶住柜子,稳住身形,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外面立刻有人去查问出了什么事,过了一会脚步急匆匆地跑来禀报,“七少,不知道是什么有人往医院扔了三枚炸弹,有两枚炸弹爆炸了,住院楼的左侧被炸塌了。”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易小姐受伤了。”
颜子回听这话,一箭步窜过,开门就想出去,宋山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颜七少,你现在还在昏迷不醒,你不能出去。”
“松手。”颜子回沉声道。
“不行,你刚才说的话,犹在耳边,怎么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就全然忘记了吗?玄龄,不要儿女情长,要以革命大业为重。”宋山樵苦口婆心地劝道。
颜子回将衣角拽了出来,“事情我会安排好,你不用担心。”
宋山樵眼睁睁看颜子回走了出去,摇头叹气,低声自语,“如此感情用事,难堪大用,华夏的未来,不能交到他手中。”
颜子回并不知道宋山樵就因为这么点事,就改了主意,要去扶持其他人,与他争夺这华夏的统一权;他匆忙赶去手术室,易欢已经进去,看到站在旁边送易欢出去的腾轩,满头满脑的灰尘,身上还有血,“你也受伤了。”
“团长,一点小伤不碍事。”腾轩答道。
“去上伤。”颜子回在椅子上坐上,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
腾轩知道他家团长这会子只怕是没多少心思去处理事情,吩咐警卫好好保护颜子回,他退下去安排善后事宜。
多亏了有一个炸弹是哑炮,虽然那两个炸弹的威力也够大了,但因为颜子回和宋山樵的入住,许多原本住院的病人,被转走了,住院楼里没有多少人,这个炸弹仅炸死了一名护士,炸伤了七八个人,易欢不是被炸弹炸伤的,她是被飞溅的砖头砸中了后脑勺。
颜子回是假昏迷不醒,易欢是真昏迷不醒,看着躺在床上,被剃光头发,包裹着厚厚纱布,脸色苍白的女儿,易母哭了,“小四,醒醒啊,小四。”
易父亦是满脸忧色地询问医生,“我的女儿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令媛或许会很快醒,又或许……”医生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下去,“永远不会醒来。”
“不,不会的,不会的。”易母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