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睡不着吗?”阿丽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阿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嗯,”我点点头,“有点失眠。”
阿丽走到我身边,把牛奶递给我,“喝杯牛奶吧,也许能睡得好一点。”
我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谢谢你,阿丽,”我说,“你对我真好。”
阿丽笑了笑,“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我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开始频繁地咳嗽,甚至咳出血来。
阿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照顾我。
我感到很内疚,我不想拖累她,但我又舍不得离开她。
有一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我以为是阿丽,挣扎着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我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不是阿丽,而是林挽月。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脸色苍白,双眼红肿,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看到林挽月身后站着阿丽,她脸上露出歉意的神情。
我大概知道是阿丽把林挽月叫来的。
“挽月……”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挽月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我面前,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衣襟。
“你怎么来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问道。
林挽月没哭出声,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我僵硬地搂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很薄,我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着的是支票。
她把信封递给阿丽,声音沙哑地说:“这是之前说好的,你拿着。”
阿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信封。
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我突然觉得这场面无比荒诞,像一出拙劣的肥皂剧。
我的妻子,我的情人,还有我,三个傻子,在这高原小镇上演一出三角恋。
林挽月放开我,轻轻推了我一把,说:“你去和她道别吧。”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我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林挽月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我和阿丽。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
阿丽抬起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着说: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责怪。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知道,”我说,“你不用道歉。”
阿丽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回去吧,和林挽月好好过日子。她才是真正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