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像是搭档,更像是拆台的对头。
“杀他的理由啊?”陆洲抬头斜了朝锦儿一眼,“这就要问那位不能人事的黄镖头了。”
陆洲指了指之前和廖不平贺老三坐在一起的另一个镖头。
黄镖头?
朝锦儿猛然想起陆洲之前上交的另外一份情报——
金狮镖局的黄镖头只坚持了三分钟。
他就是那个三分钟的黄镖头?
朝锦儿看了过去,才发现黄镖头和廖不平的脸色同时猛的一变,变得惨白。
……
……
沈洲城,丽春院。
弯月当空,照亮地上的雪,映的院子里有如白昼。
曲七娘坐在屋檐底下,绣着手中的鸳鸯,一针一线,慢捻复挑,认真又严谨,每一根线的走向都完美无缺。
“吱吱……”
院子里响起踩在雪上行走的脚步声。
曲七娘没有抬头,好似没听见一般,依然在耐心的绣着手里的图案,来人也不出声,就这样站在院子里,笔挺坚韧。
曲七娘的手不知为何,竟抖了一下,针头扎在了指尖,一滴血珠落在锦绣上,瞬间殷红成一朵红花。
“哎……”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锦绣,看着来人:“你来了?”
“来了。”
说话的声音苍劲有力,是朝鲁。
这是朝锦儿和陆洲的第一次任务,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心如止水。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出手帮她,因为温室里长成的花朵永远抗拒不了严寒酷暑,她需要走出去,才能真正的成长。
“如果不是锦儿,你是不是永远不会踏进这个院子。”曲七娘自言自语的说道。
“让我算算,咱俩多久没见了?”
“十年?还是二十年?”
朝鲁眉眼低垂,说道:“做咱们这行,见面的越少,活的机会便越大。”
曲七娘苦笑:“可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