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为‘张家屯’的小村庄。
冷风飒飒吹来,卷起地上的灰尘与落叶,带着一股秋天的萧瑟,从村头吹到村尾。
村口有一棵粗壮的皂角树,生于此地已有上千年,见证了张家屯建造以来的历史。
老人孩子都喜欢在树下聚集,老的聊天唠嗑,小的嬉戏打闹。
毫不夸张地说,这棵皂角树,就是张家屯的象征,占据了每一个张家屯人的回忆。
此时此刻,正有五六名老者坐在皂角树下,晒着和煦的阳光,唠着家常。
一名正在编织棉鞋的老妪放下手中的针线与鞋板,冷不丁问道:“老烟枪,在张老七家村尾空院子住的那几个人现在咋样了?这都十天半个月没见人影了,该不会病死在里面了吧?”
老烟枪手里拿着一杆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旋即道:“应该还活着,昨夜我还听见他们的咳嗽声呢!”
他身旁的老翁把脖子缩进围脖里,双手揣在兜里,不停地抖着双腿,道:“那几个人都不简单,少打听这些事为好!”
另一名身穿花衣的老妪道:“就是!反正咱都收了人家的银子,看那几人也不像是坏人,咱还是少唠这事为好,以免让有心人听了去!”
正当老人们唠嗑时,前方忽然出现十几道身影,正朝着村口浩荡走来。
看到走在前方的一名男子,树下坐着的老人们都愣了片刻。
编织棉鞋的老妪皱眉道:“怎么是张添财那个小赌鬼?”
老烟枪低声呵斥道:“都闭上嘴!张添财身边那些家伙,凶神恶煞的,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不想惹火上身就别说话!”
此言一出,众人都低下头去,默不作声。
很快,张添财就带着一群魔灵教弟子急匆匆走了过来,直奔村尾而去。
至于皂角树下晒太阳的老人们,则直接被一行人忽视了。
直至张添财等人离开后,花衣老妪才开口道:“张添财这小赌鬼,带的都是什么人啊?该不会是冲村尾那些人去的吧?”
老烟枪呵斥道:“都说了别再唠嗑这些事,这种事情,可不是咱平头老百姓能议论的!”
花衣老妪碎碎念了几句,旋即也闭上了嘴。
另一边,张添财已然带着魔灵教弟子在村尾一座农家小院前停了下来,院墙由黄土砖堆砌而成,很是简陋。
“诸位大人,这就是那些人的藏身之地!”
张添财神色谄媚,活脱脱像是条狗腿子似的。
为首那名高大健壮的魔灵教弟子瞥了他一眼,而后走到院门前方,猛地一脚踹出,当场就将木门踹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十二名魔灵教弟子鱼贯而入。
张添财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此刻的院子里,正有五人坐在老竹凳上晒着太阳,脸上布满魔纹,眼底都染着一抹不同寻常的诡异黑色。
嘴唇泛白,明显十分虚弱。
魔灵教弟子闯入院子后,立马就将他们给围了起来,而他们也并未有任何逃跑的举动。
倒也不是不想,只是因为动弹不得罢了!
身中血魂魔毒,他们几乎丧失了一切行动力,哪怕只是走个三五步都极为困难,更加不用说逃跑了!
“小清炫。。。是师伯连累了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