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成闻言一顿:“为什么?”
李艳阳看着秦思成,道:“因为有个庸字,这个庸是平庸的庸,是昏庸的庸,只有无能耍小智慧的人才讲中庸!只有为一己私利,为了自己前程的人才讲中庸!”
秦思成哑口无言,李艳阳又道:“真正心怀天下的人绝不讲中庸!你的时代里那位喜欢拍桌子、瞪眼睛,把棺材挂在嘴边的总理讲中庸么?他从不说中庸,在他的信条里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不是明哲保身!”
秦思成突然心神一颤,秦淼眼中熠熠生辉。
这一番话,令秦思成神色黯然心生惭愧,这一番话,与秦淼心里不谋而合。
那位拍桌子的总理是她的偶像,是指路明灯,是几位伟人之后真正堪称伟大的领袖。
看着秦思成颓然的模样,李艳阳没有丝毫恻隐之心,道:“以前我觉得您能走到那个位置多少也有自己几分功劳,现在看来,全赖皇甫东风。”
这一刻,秦思成像是被李艳阳扒光了衣服一般,连最后一丝尊严也没了,他被这个孩子教训了,训的他心服口服,哑口无言。
李艳阳看了眼秦思成,不再多说,转头看向秦淼:“你回尚海帮我做些事,把和贺家有联系,关系密切的商家统计一下。”
“干嘛?”秦淼下意识问道。
“有用。”李艳阳说。
听到这句有用,秦思成突然抬起了头,他知道,这不是废话,这意味着他要有所动作。
“你。。。。。。。”秦思成下意识想提醒一声,劝解一句,但话一出口猛然顿住,自己在这两个年轻人面前已经没有威信了。
李艳阳起身告辞,秦淼看了眼父亲,说我也先走了。
秦思成摆摆手,也不想面对尴尬。于是,秦淼便跟着李艳阳离开了父亲的家中。
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秦淼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道:“你别怪我爸,他是为了我好。”
李艳阳看着秦淼清淡的脸庞,摇摇头:“谈不上怪,只是话不投机。”
。。。。。。。
沉默一会儿,秦淼道:“你要去哪么?”
“去楚教授家。”李艳阳说。
秦淼没想到他还真有地方要去,道:“那我送你。”
“好啊!”李艳阳点点头。
来到地下车库,李艳阳疑惑道:“你的车没开去尚海?”
秦淼摇摇头:“尚海太堵了,租的房子离市委也不远,走着十多分钟,全当散步了。”
李艳阳点点头,到了楚中天楼下,秦淼停下车子,李艳阳刚要下车,秦淼问:“你待会去哪?”
李艳阳看向秦淼,问道:“你有事?”
秦淼看了眼李艳阳,又错开她的目光,摇了摇头。
李艳阳突然一笑,道:“你看着我。”
秦淼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头。
“你有事?”李艳阳再问。
“我。。。。。。。我想你要有事我送你。”秦淼说。
李艳阳看看时间,道:“等会儿我要去杨沐那里一趟,你不用送我,回家等我就行。”
秦淼看着李艳阳那略带笑意的眼神,心神一阵恍惚,略有喜色,道:“如果你有事就忙你的,我真没事。”
“那你想不想我去?”李艳阳问。
秦淼突然心跳加速,面颊发烫,最后几乎细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勇气说出想,只觉说出那个字眼会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