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份是什么?”
“外坛香……香主……”
“你也有信牌?”他将那银底金像牌亮了亮:“这是香主的信物吗?”
“那……那是内……内堂香主的信……信物,身……身份比在……在下高……高得多。”
“哦!你没说谎。戚三爷,我那位表亲,全家三十六口男女老少,现在何处?”
“他……他们……”
“躺在汉江底?”
“天哪!那……那是内堂执法弟子的事,与……与我无……无关,他……他们直接受……受坛主之命执……执法。戚……戚三爷他……他不该要……要求出……出教……”
卟一声响,又敲破了一颗脑袋。
“饶命……”其他的人拼命狂叫。
最后留下一个五短身材的人。
“你回去告诉贵坛主。”赵九丢掉凳脚:“告诉他,戚三爷一门老少三十六口,必须完完整整地回到自己的家,少一个也不行。再告诉你的狐群狗党,赶快出教远走高飞,不然将报应临头。我给贵坛主三天时间,记住了。”
“
人死了,那能复活?赵九的要求,未克超出了情理之外。
有人到客栈找他,他已经结帐离店一个时辰以上了。
府衙的推官大人,与钟祥县的县丞大人,亲又率领巡检、捕快、丁勇,在各处可疑的角落搜查凶犯赵九。
王府的亲军护卫,也派出干员大索城内外。
语言满天飞,谁也不知道凶犯赵九是何来路与所犯何罪。榜文上说,抓住凶犯赏银三百两;通常缉拿杀人凶犯,赏银不会超过一百两,而且宣布罪状。
这一天,宋福客栈住进了三名旅客,流水簿登记的姓名是程广武、嵇斌、邢天雄。他们不是一起落店的。
落店不足半个时辰程广武的房中刚掌起灯,店伙便在外面叩门。
程广武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汉,全身都带了杀人家伙的武林江湖闯道者。
“进来。”正在品茗的程广武信口说。
门开处,店伙的身后站着本城的名武师沈义。
“果然是程大侠侠驾光临,还记得区区沈义吗?呵呵!久违了。”沈武师笑吟吟地入室,抱拳施礼状极亲热。
“原来是长拳快腿沈兄。”程广武颇感意外,离座行礼欣然迎客:“请坐。哦!沈见不是也来落店的吧?”
“兄弟的家在本城。”沈义在对面落座:“武昌一别,转瞬三春,一向可好?”
“托福托福,混得还算如意……”
两人寒喧片刻,武朋友三五句话便不离江湖事。
“兄弟从荆州来,在荆门州耽搁了月余。”程广武终于谈起此行的用意:“在荆州过的年这就返回黄州,途经贵地,事先不知沈兄是本地人,不曾往拜,恕罪恕罪。”
“好说好说。呵呵!程大侠号称追魂夺命刀,白道英雄中的宇两三刀之一,也难怪贵人多忘事啦!”
“沈兄见笑了,什么宇内三刀?骗骗外行人浪得虚名而已。沈兄,这间客店是怎么一回事?店伙们紧张兮兮,不时有公人秘探虎视眈眈,遭了祸事吗?”
“程兄所在的这间上房,曾经住了一位姓赵名九的人,是个凶犯。”长拳快腿沈义轻描淡写地说:“这人前天才离店,官府在捉拿他。哦!程兄到荆州,是不是与荆州水上飘钟离臬小聚?他是天府镖局的下江镖头,却很少经过敝地,多年设和他老兄亲近了。”
“你已经见不到他了。”追魂夺命刀摇头苦笑。
“什么?他老兄……”
“去年中秋后,死了。”
“哎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