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事发生了,老太爷竟然化不可能为可能,在电光石火似的刹那间自剑尖前逸走,大旋身恰好到了披发女人的身右,贴身了,反应之快,那象个年届古稀的老人?简直比披发女人的攻击速度快了一倍。
姜是老的辣!老年人应敌的经验要丰富得多,贴剑旋身妙到颠毫,凶险万分却又毛发不伤,披发女人毫无变招的机会。
扑一声响,老太爷一掌拍在披发女人的右肩上。
“当”一声大震,剑飞出丈外堕地,披发女人则向下一挫,发出一声惊叫,行出两步摇摇欲倒,右臂似已失去作用,痛得花容变色。
“走!”老太爷沉喝,与小姑娘飞掠而走。
陈使者与柳仙仅抢出一步,祖孙两人已失踪。
内堂回,老奶奶与丘隆昌田氏夫妻,已穿着整齐,各带了剑与鱼叉,隐身在左右准备接应。
老太爷急掠而至,脸色不正常。
“快准备离开,乘船走!”老太爷急促地说。
“老伴,怎么啦?”老太婆惊问:“水妖那些人,没有几个高手,用得着走?”
“是弥勒教的人。”老太爷显得无奈:“想不到玄真妖道是弥勒教的人,他的妖术已经相当可怕,而弥勒教的妖师更是高明百倍,非咱们这些统正宗武功的人所能敌,再不走就晚了,快!”
片刻后,一家五老小投入狂风暴雨中,消失在漫漫黑夜里。
他们带走了浆和帆。
运气来了,泰山都挡不住。相同地,是祸躲不过。
赵四爷的修为,比王二爷深厚得多,所以他负责在前面探道开路。
准备停留,他开始探索而进。
所探索的路线,恰好是两黑影的伏候区。
刚潜行四五步,村子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长啸。相距仅一里左右,啸声压下了风雨声。两人一惊,不再移动,用目光仔细搜索。
两黑影突然长身而起,转身向村落方向眺望。
“怎么,人到了村子了?”一名黑影向同伴说:“该死!不从咱们这一方面来。”
“快赶去策应。”另一人说,将蓑衣脱下丢掉。这玩意太沉重不便,不能穿在身上打斗。
“少天师果然神机妙算。”另一名黑影一面脱蓑衣一面说:“果然在这里等到了他们……咦!什么人……”
黑影入目,人已近身,还来不及防备,铜尺已如天雷下击,不轻不重地敲中了天灵盖。
王二爷不用刀,一手勾勒住另一名黑影的脖子向下一压,右掌劈中右耳门,糊糊涂涂失去知觉。
“先问口供,了解情势再言其他。”赵四爷挟住昏迷的俘虏低声说:“附近可能还有伏椿,退到水边再问。”
两人拖了俘虏退入水边的荻丛,隐伏片刻留意附近的动静。
村落中,忽哨声此起彼落,短啸声不断划空而去,显然全村正陷入混乱中。
“奇怪,他们在干什么?”王二爷惑然自语:“难道发现我们了!”
“怎么可能?”赵四爷肯定地说:“二哥,你警戒,我来问口供。”
“好的,我推进到前面去警戒。”王二爷向前移动:“一定发生了意外,要决。”
村中,啸声已经消失,犬吠声却此起彼落,不绝于耳.风雨中群犬争吠,定不简单。
不久,赵四爷出现在王二爷身后。。
“怎么回事?四弟。”王二爷急问。
“天杀的!我们好险?中了大彩。”赵四爷咬牙说。
“什么大彩?”
“弥勒教武昌总坛的精锐,倾巢而至。湖寇水妖一股悍匪,勾结本地的歹徒。协助弥勒教对付我们,布下夭罗地网守株待兔。”
“哎呀!”
“船都受到控制,如果没有村民协助,我们不可能弄得到船,有船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