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宣落堇收回手严词厉色:“作为宣府姑爷,每日晨起需向父亲请安敬茶,同我共进膳食,你不懂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陷入沉睡不久的秦疏一时未反应过来,发懵的抬头望着宣落堇,冰冷的目光盯的他心中微颤,他猛然清醒左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看着宣落堇,张了张干涩的嘴巴,最终哑着声音说:“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请大人原谅我这一次。”
“当然不会有下一次。”捕捉到秦疏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宣落堇冷笑一声:“你觉得你有什资格去给父亲请安敬茶,与我共进膳食?这婚房也让你住了两晚,感觉如何?还想再住下去吗?”
“全凭大人安排。”宣落堇的一声平淡冷笑,落在秦疏耳中异常讽刺,他穿了柜子里的新衣,也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现在宣落堇这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宣落堇后退几步负手而立,上下打量秦疏一番,冰冷到令人窒息的神情忽而闪现温婉的笑:“柜子里的衣服你可以随意穿,但万万不可损坏沾染污渍,因为我不能容忍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在我的揽兮阁里游荡。”
“在这府里,你也只能在这乘风院走动,但书房,你若敢去……”宣落堇的目光移向秦疏的双腿,“它,你就别想要了。”
“是”明明是最温和的声音,最柔美的笑,秦疏却不自觉的恐惧,身体紧绷,比刀架颈侧更加让人惧怕。
他的回答,令宣落堇的笑意愈发柔情:“往后只要我在府里,你必须随叫随到,不该动的东西若再动,你当知道后果。”
……
“你为什么不说话?”宣落堇慢慢靠近秦疏,笑容不减。
看着近在咫尺的秦疏,宣落堇伸出右手,温软白嫩的手掌附在秦疏心口,“它为何还是这么平静?”
“大人,我……”秦疏下意识便往后躲去,然而下一瞬,宣落堇的双手圈住他的后颈,不描而赤的红唇附上他苍白干裂的唇瓣,堵住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顿时愣在原地,任由宣落堇索取,复杂的情绪萦绕着他平静的心,脑海中不自觉映像出宣落堇曾经对他的一幕一幕,是他十几年记忆里对他最好的人。
可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窒息感渐渐席卷他的思绪,下意识抬手去推宣落堇。
而深陷其中的宣落堇对他的推却,不悦至极,单方面的温柔以待猛然暴虐,腥甜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听到秦疏的闷哼声,和愈演愈烈的抗拒,她抓住秦疏那躁动不安的双手,又腾出一只手紧紧圈住秦疏后颈,将秦疏牢牢锁住,任由她发泄心底那久久挥之不去的欲望。
因秦疏右肩贯穿的伤口,没得到适当处理,只是止住血而已,疼痛让他坚持站立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无度霸道的索取,使他没了自主呼吸的权利,连仅有的力气也消失殆尽,意识渐渐模糊,身体自然软倒在宣落堇怀里。
宣落堇半蹲下,抱着秦疏,看着他艰难的张开苍白微颤的唇瓣大口大口呼吸,半阖的双眼晕染一层难以言喻的痛色,微微闪动的眼睫点缀着诱人的湿润,她的手再次抚上秦疏突突直跳的心口,满意的浅浅一笑:“原来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只是下次要乖一点。”
“……大人,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会很乖很乖的。”这种窒息又让他几尽沉沦的感觉比死更恐惧,秦疏难以想象再有几次,他会是什么样子。
宣落堇似乎有些不满意他的回答,抚在他心口的手移向他的眉眼,指尖轻轻描绘:“你叫我什么?”
他颤着嗓音娓娓回答:“大人”
“再给小疏儿一次机会。”宣落堇眉眼微微上挑,“只此一次哦!”
听懂宣落堇话中意思,他不敢有丝毫停顿,快速接话:“姐姐…姐姐…我好痛好痛,两日滴水未进,好饿好难受,真的受不住了…真的不敢了,姐姐饶了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