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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孙氏家族目前排序的二十个辈分是——

士克祖家传

多方以自全

同心仰化日

守土享长年

孙传瑗,号仰遽,字养癯,在孙氏家族中,是小房之后。小房出大辈,他的辈分在谱序中排第五。孙家鼐是长者,高他一辈。孙毓筠名多琪,字竹如,号少侯,和孙多森、孙多钰一样,要低孙传瑗一辈。

从小受孙氏家族的影响,孙传瑗对科考充满敬仰,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能和孙家鼐一样,通过科举考试,青云直上,光宗耀祖。但作为有抱负的年轻人,身处晚清时代,山雨欲来,政治动荡,又不能不激情如火,热血沸腾。在这方面,孙毓筠又是他仰慕的英雄。

光绪二十九年(1903)五月,孙多森在寿州城南街楼巷创办私立阜财高等学堂,首批招收七十五名学生。此举在寿州引起轰动。参加完开学典礼,回来的路上,三十三岁的孙毓筠突然意识到,自己年龄正一年年老去,而要完成拯救中国之大任,更多希望是在下一代的身上。一贯不满足于平静生活的孙毓筠,又做出了让家人大为震惊的举动,他将家产变卖,所得钱款,租借北街僧格林沁祠旧址,于次年2月,创办了寿县第一所新式学堂——蒙养初等学堂,当年学堂招收九十名学生,孙毓筠自任堂长。虽身为堂长,但孙毓筠并不大关心学校事务,而是同张树侯、柏文蔚等激进人士,在寿州城内改良藏书楼,成立“阅书报社”、“强学会”等团体,向民众灌输新思想、新知识。同时组织“天足会”,鼓动年轻女子放足,回归人性。

也就是这个时候,孙传瑗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投奔到孙毓筠麾下,到蒙养学堂当了一名国文教师。

光绪三十一年(1905),孙毓筠追随留学热,又东渡日本求学,寿州城的蒙养学堂,便交由孙传瑗等几个年轻教师当家。

孙毓筠一走,柏文蔚也离开了寿州,赴南京任第九镇二十三标二营管带。轰轰烈烈的寿州城,似乎一夜间就冷静下来了,蒙养学堂也归于沉寂。孙传瑗坐不住了,同事汤葆明也坐不住。汤葆明年龄略长,但思想比孙传瑗还激进,到蒙养学堂来教书,就是冲着孙毓筠过来的。两个年轻人志同道合,就商量着要弄出些什么事情来。思来思去,眼睛一亮,同时喊出了“剪发”的主意。

“断发易服”起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当时康有为上递奏折,请求断发易服,维新变法。但此举遭到守旧者的强烈反对。而男人脑后的那根辫子,剪与不剪,到最后,甚至上升到是否拥护革命的一种具体表现。

光绪末年,寿州城虽然涌现大量革命志士,但毕竟还是千年古城,民族认同和文化记忆,依然有自己的顽固和僵化。在这里进行“断发易服”行动,其后果,可想而知。

但孙传瑗和汤葆明依仗他们的年轻,还是实施了他们的“革命”之举。

开课前的例行操会,学生们都集中在祠堂前进的院子里,现场气氛十分凝重。孙传瑗和汤葆明,不言传,只身教,身后辫子甩到胸前,左手相握,右手执剪,略微一使力,拖在脑后十多年的辫子,便不再是身上的赘物。“剪辫是身体解放的第一步,身体解放才有思想解放,思想解放才能有革命党人的事业。”如此慷慨激昂的鼓动,立刻引发出学生们强烈的情绪。

“老师,我要剪!”

“老师,先剪我的!”

“先把我的辫子剪掉!”

不到半个小时,除个别年弱和胆小者外,蒙养学堂里的学生,个个身后都空荡荡的。

虽然身为人师,但相比学堂高年级学生,孙传瑗也只略年长,仍然还是个毛头孩子。一时冲动的“剪发”,虽图得一时畅快,但随后在寿州城引发出一系列反响,以至于蒙养学堂不得不关门停办,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剪发”风波的那天中午起,就不断有学生家长到学堂里来,斯文些的,平心静气向他们讨要说法;蛮横些的,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也有些家长抱着孩子的头只知道痛哭。还有些以此为借口,追着孙传瑗他们要求经济赔偿。年龄稍大些的学生,不满家长的保守思想,犟着脖子和他们对抗。也有开明士绅出面帮忙做安抚工作,但更多的是保守的地方长老,也不说话,抱着双臂,就在一边看笑话。整个蒙养学堂乱成一团。孙传瑗和汤葆明深深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这中间,既有对世俗压力的愤恨,也有对世俗压力的无奈。 。 想看书来

一、 晚清斗士孙传瑗(3)

经过两日的思考,他们决定带学生投奔省城安庆,为他们的革命理想,寻求明确的前进方向。

建议得到了五十余学生的强烈支持。

他们是趁着暮色悄悄离开县城的,大片大片乌云压在寿州老城墙上方,风在半空中发出“呜呜”的鸣叫。孙传瑗走在队伍的后面,带着留恋的心情,最后望了宾阳城门一眼。他知道,这一别,就可能不再回到这座老城了。

光绪三十二年(1906)至1912年的这六年,对于安庆,对于安徽,是政治变革最为痛苦,最为无常,最为彻底的六年。这六年,同样是孙传瑗人生观发生重大变化的六年。其中有两个人对他影响最大,一个是岳王会安庆分部长常恒芳,一个是《安徽通俗公报》主编韩衍。

孙传瑗带寿州五十余蒙养学堂学生到安庆,投奔的就是安庆尚志学堂。从集贤门进安庆城,走北门内正大街,向东转,藏书楼之左,便是尚志学堂。尚志学堂创办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创办人冯汝简,“不应光绪甲辰年礼部试,而为兴学尽力奔走”,在教育界,被传为佳话。民国后任安徽省政府秘书长的陈独秀、教育司司长的邓艺荪等社会名流,对尚志学堂创办,都给予了极大关注和极大支持。尚志学堂实际也是安徽革命党人的活动基地之一。与学堂一墙之隔的藏书楼,光绪二十九年(1903)五月十七日,大雨滂沱,二十四岁的陈独秀,撑着一把红油纸伞赶过来,就在这里,主讲了著名的“安徽爱国会演说”。操着浓浓的安庆乡音,他喊道:“全中国人既如是沉梦不醒,我等既稍有一知半解,再委弃不顾,则神州四百兆岂非无一人耶!故我等在全国中虽居少数,亦必尽力将国事担任起来。”台下来自安徽高等学堂、安徽武备学堂以及桐城中学堂、凤鸣中学堂等三百余青年,掌声如雷。

常恒芳时任尚志小学堂的训导主任,孙传瑗和五十余蒙养学堂学生到安庆时,他正与岳王会几位同志商谈近期工作。闻知寿州蒙养学堂五十余师生集体从寿州投奔省城,他匆匆赶回学堂。

常恒芳高高大大,也是北方汉子的性格,见到孙传瑗的第一句话,就显得特别的地道,“到了就好,到了这里,大家就算是到家了。”

孙传瑗听了心里一热,几天里受的苦累,顿时烟消云散。他的两眼湿湿的,泪水围着眼眶打转转,马上就要流出来。

孙多慈父亲孙传瑗,孙多慈作。

当晚就做出安排,年龄稍小些的学生,全部安插在尚志学堂继续学习,汤葆明负责他们的起居生活。另一部分年龄稍大些的,因为此时孙毓筠在南京,柏文蔚也在第九镇二十三标二营任管带,因而由孙传瑗带队,当晚坐船到南京,交由他们另行安排。常恒芳年龄大不了两三岁,但处事果断干脆,这既让孙传瑗开了眼界,又打心眼里由衷佩服。

两个月后,孙传瑗从南京回安庆,重返尚志学堂,成为常恒芳左右。常恒芳是安徽武备学堂首届毕业生,后去安徽公学读书,在那里追随陈独秀、柏文蔚等,组建了反清秘密组织岳王会,担任安庆分部长。接受邓艺荪邀请,来安庆出任尚志学堂训导主任一职,也就是想借此平台,为岳王会在安庆的工作打开局面。事实上,此时的岳王会,因陈独秀东渡日本求学,柏文蔚赴南京就任军职,重心也随常恒芳移到了安庆。

这是孙传瑗生命中最具价值的一段时光,那些天,他跟着常恒芳,或是到东门外的迎江寺,坐在振风塔下,商谈岳王会下一步的工作;或是出八卦门沿西门大街走到大观亭,钻到松树林里,讨论多变的安徽革命形势。有时候也带高年级学生过去,那时候会跑得更远些,在马山附近的地藏庵,说是进行兵式体操训练,实际上是遮人耳目,掩护他们的革命工作。大多时候,常恒芳是主讲,孙传瑗和其他的人在一边只有听的份。常恒芳极具逻辑思维,说话有条有理,你没有理由不佩服他。

那一阶段是岳王会的低谷阶段,在安庆,他们的成员甚至还不足三十人。后经过努力,又成立了一个外围组织,叫“维新会”,吸收的成员,都是“老三营”的人。光绪三十年(1904)二月,安徽巡抚招募三百新军,交由武备学堂首届毕业生训练,称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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