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沉落,星斗密布,韩信坐在战车上,望着大军向着汉明关起猛烈的进攻,远远的山谷地面卷起漫天的沙土,无数匹骏马和步兵甲士、车阵塔楼朝着城门涌上去,漫天数之不尽的箭矢遮住了峡谷天空,黑压压一片射向了城墙。
与此同时,在雄关的正上的城楼,十几位汉军将领,陈郗带领的神策军,枞公、王斌、靳歙等副将、中郎将,陈平率领龙武军,率领王陵、司马卯、公孙耳等将领,站在关口上方,观望着密密麻麻从山谷开阔的河床谷地冲锋上来,个个神色沉重。
根据斥候情报,这次韩信拥兵三十多万,此次攻打汉明关投入了二十多万兵力,已经过了守关的人马,而且后方还源源不断地增兵,这是他的镇西军,中原还有数十万的楚军,如果一起攻打过来,汉中就危险了。
“陈将军,大王下令让我们最少坚持一个月,看看韩信的兵力,似乎已经过了咱们,这一战不好打啊!”王陵观望敌阵,有些感慨道。
陈平神色有些特殊,对方的主帅韩信和他曾是旧事,而且还一力推荐给项羽重用他为帅,在楚营内也算投机的朋友,今日却要兵戎相见,出于朋友道义和主上密令,他都有秘密见一次韩信,把他劝服过来投靠汉王,如果能把韩信争取过来,不但一下子缓解了汉川面临的危局,而且为汉中增添一员帅才,比之西汉十虎将还要厉害,对付中原东楚和诸侯王就容易了。
但是此刻韩信不派使者送战山书,也不在关外喊话,明显是不想面对自己,担心我出口相劝,韩信啊韩信,你年轻气盛,常把自己比作战国四大名将,甚至兵圣孙武孙膑,一心想带兵征战沙场,创下彪炳功业,但是在楚营哪有你安身之地,项羽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无论气度、用人、明善、修身、治国都不如汉王,日后天下终究是汉室的天下,韩老弟何必因一时的意气之争,葬送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呢,不是智者所为啊!
“将军,敌兵已闯入强弩的一箭之地!”一名校尉站在箭楼上喊话道。
“擂鼓,准备攻击!”陈平下令道。
一旁旗牌官立即挥动令旗,随后一面面令旗随即被挥起来,接着一排战鼓沉闷地敲打起来,这种虎皮大鼓声音浑厚,数十道鼓声如同老虎齐吼,那股威势顿时把战场气氛一下子推向了炽烈。
“放箭”
城头上放置五十个大型弩机,这是郭族的最新研,一下可射出十箭,而且箭矢远比一般的箭要长要沉,箭头铁质更胜一筹,穿透力极强,射程可达两百步外。
“铮铮铮……”弩机绷紧的筋弦一下子弹动,破风之声猛烈之极,五百支箭矢如流星一般穿破虚空,猛烈地倾泻了出来,射向敌阵的上空,紧接着如雨点般落入镇西军的前排。
“啊”
强劲的箭矢射下来,信军前排的战车、铁骑、冲车、塔楼在密集的箭矢之下,战车破、塔楼散,人仰马翻,有的骑士中箭后,连人带甲被穿射飞出数米远牢牢钉死在地上,可见劲道之猛。
…………
韩信在后方坐镇,观望到对方的箭矢射出了两百五十步,心中一惊,简直堪比秦军的脚蹬大弩了,
这种杀伤力太强了,幸亏对方似乎还没有大批量制造用于沙场,否则破坏力就更大了。
“来人,大弩神箭营前进一里,布成脚蹬弩阵,掩护大军攻城!”韩信喝令道。
“得令!”一名传令官飞骑而出,不一会弩机营三千军士扛着脚蹬大弩朝着雄关进,走出一里多地,在离城关外两百步处布成方阵,三人一小组,两人坐在地上负责用脚底板撑开弩机两侧板,另一名箭手也半坐在地上,掌控着方位和扳机。
“预备,射!”一名先锋将向前挥剑,一千支箭矢朝着雄关还以眼色。
这时城下的敌兵已经冲入了城墙百步之内,城头守军的数排弓箭手轮流放箭,顿时数以千计万计的箭矢朝着镇西军密密麻麻地射下去,铺天盖地全部都是密集的箭雨,弥漫了天际,满空中全是黑压压一片,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山谷。
“杀…”
双方甲士还没有完全交锋,城下百步之内已经横尸浮野,遍地血流,战友伙伴地尸体像一块破布般被无情地践踏着,血肉模糊,冲锋的敌阵内不断有人被射倒下,成为被踩踏着的一具死尸。
但是几轮箭雨后,镇西军的先锋数万大军已经靠近城下,完全用将士的鲜血来换取攻城的距离,这一刻,敌兵已有万人伤亡,却已经靠近城墙下,而城头的守军也被城下的弓箭伤了两千多人,这场战争双方投入的兵力太多了。
敌兵中郎将唐耀、先锋将军冯夷、伍率先引兵攻城,云梯、冲车、投石车、塔楼在城下迅布置起来,开始攻打雄关,一时间这些镇西甲士象潮水般的涌上,冲在最前面的士卒就象撞到岩石上的浪花,猛地在咆哮声中扬起,然后重重地摔下,摔得粉身碎骨,后浪继续义无反顾地攀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