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众人大惊,这里可是江东!诸葛亮怎么敢动手?虞翻当即摔案而起,歩骘也将手放在了剑柄之上。
庞统也是大惊,不过之前已经见识过诸葛亮的土匪行为,现在虽然惊讶,却是哑然一笑。
当下反应过来,现在两人可是同僚,急忙将剑拔在手中,立于诸葛亮身侧。
虞翻叱道:“诸葛孔明,你果当我江东无人乎?竟然在殿上行凶?”
见虞翻来势汹汹,庞统赶紧持剑将诸葛亮护住,诸葛亮轻轻拍了拍庞统,示意无事。
“吾主乃大汉皇叔,若有人再敢有此言者,吾必不饶他,两汉二十八帝在天之灵亦不饶此反贼之言!”
众人知道理亏,也恨薛综怎么这般愚蠢,说出那种言论。
大汉天数将终这事儿心里知道不就行了?但从人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座上一人开口问道:“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然其乃相国曹参之后。
刘豫州虽自称中山靖王苗裔,然无可稽考,不过一织席贩屦之徒,何能与曹操抗衡?”
诸葛亮冷哼道:“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当为汉臣。今其专权跋扈,欺凌君父,不仅欺君,亦乃灭祖之举。
其不惟汉室之乱臣,亦为曹氏之逆子。刘豫州乃堂堂帝胄,当今圣上依谱赐爵,岂容汝等妄加诋毁?”
诸葛亮徐步上前,忽地伸手抓住那陆绩的衣领,用力一提。
将其自几案中拽出,重重掼于地上,复又抬脚踹向陆绩小腹,陆绩吃痛,蜷缩一堆,彷如一只死虾。
诸葛亮再上前一步,踏住其胸脯,举起那醋钵儿般大的拳头,凝视着陆绩道:“且高祖起于亭长,终得天下。
织席贩屦,何足为耻?汝等小儿之见,竟敢如此羞辱吾主,莫非寻死?”
言罢,又是一拳,正中陆绩鼻子,打得鼻血四溅,鼻梁歪斜,仿若开了个油酱铺,咸酸苦辣尽皆流出。
陆绩挣扎不起,口中只呼:“打得好!”
诸葛亮怒喝:“区区怀橘之陆郎,竟敢还口!”
遂又扬起拳头,朝着陆绩眼眶眉梢猛击一拳,打得其眼棱绽裂,眼珠迸出,恰似开了个彩帛铺,红黑紫三色尽皆绽出。
鲁肃见状,惊愕不已,心中暗想:这诸葛亮好生凶猛!所幸未曾在言语上得罪于他。
虽见陆绩被打得如此凄惨,心下暗爽,却也不敢坐视其行凶,赶忙起身拉住诸葛亮,以防陆绩再遭毒手。
程秉与严畯则急忙将陆绩扶入殿后,寻医者救治。
“诸葛孔明!”虞翻终于按捺不住,手持长矛,立于殿中,遥指诸葛亮,厉声道:
“适才薛敬文之事,乃其咎由自取,吾等已不再追究,岂料你竟敢再度行凶?”
庞统亦是惊愕不已:“昨日诸葛亮所言不假,果然略通拳脚,且那股狠劲,实非我所能及,难怪当初会着了他的道!”
旋即,庞统亦剑指虞翻,双目环顾殿中众人,以防他人猝然偷袭。
诸葛亮冷哼一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主乃皇帝亲口册封的大汉皇叔,陆公绩岂敢妄加侮辱?”
鲁肃更是忧心忡忡,心里更是大呼:我鲁子敬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带回来诸葛亮这等杀星!
骂归骂,自己搞出来的破事还得处理,可不能让诸葛亮死在殿上,如若不然,他鲁子敬在江东还有何脸面。
随与庞统一起紧紧将诸葛亮护于中间,嘴上亦不停道:“众人暂且息怒,且等主公定夺!”
众人相互争辩,他自是不惧,然己方愚笨之徒甚多,先有薛综那般言辞,后又有陆绩说不过便改为人身攻击。
此刻虞翻持矛,步骘持剑,庞统亦是持剑对峙,他虽对庞统的战力不甚了解,但对虞翻的厉害却心知肚明,唯恐诸葛亮被虞翻一矛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