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瑜连忙道:“拼也许拚不过,可是冷姐姐的本意就是要他杀死我……。
方天华一叹道:“冷姑娘!这小子还在做梦呢!你的苦心看来是一片白废了!”
冷如冰微微一笑道:“他是个死心眼儿!这些歪心思自然不懂的!”
司马瑜大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冷姐姐!你说明白一点好不好?”
冷如冰先一整神色,然后才轻叹道:“今天沙克浚找到我们那儿,告诉我说,他已经决心把王位让出来,然后再问我是否愿意跟他……”
司马瑜快问道:“你怎么说?”
冷如冰膘他一眼道:“你想我会怎么说?”
司马瑜知道冷如冰对自己情深如海,刚才那一问实在很不得体,只有垂头不响,冷如冰叹了一口气道:“他听我明白后,神色很是阴沉,我知道他已下决心要将你杀死,所以我才先对他要求,要他杀死你!”
司马瑜怔然地道:“他如何表示?”
冷如冰想想道:“他初闻之下,似乎不太相信,接着我又告诉他一篇理由,那篇理由当然不同于我们对面时所说的那些。”
方天华笑笑道:“姑娘想出这两篇不同的理由,定然煞费苦心,老夫倒想听一听?”
冷如冰轻渭道:“其实我对他所说的理由倒很简单,我知道他对我钟情极深,他那人又是偏激成性,无法理喻,所以只告诉他道:“你对我必然不肯死心,我对司马瑜的感情又无法转移,因此我想到你一定不肯放过我们,与其如此,你倒不如成全我们,让我们在泉下相聚吧!”他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方天华嗯了一声道:“除此之外,他也别无选择!”
司马瑜想想道:“我还是不懂!”
方天华微怒道:“小子!你看来聪明透顶,怎么还是那么糊涂,沙克浚那人技击通神,他如下定决心要你的命,凭谁都拦不住,他要是发起横来,我们全体加上去,也不是他的对手!”
旁立的无忧轻哼一声,表示不以为然,冷如冰已经知道她的意思,朝她一笑道:“仙姑!沙克波说起过你,认为你的功力足堪与他一匹,所以才对你作了更深一层戒备,你功力虽深,却绝难逃过他的毒剑一击。”
说着在腰下抽出一柄长剑,递了过去,正是她在地拾起的东西,无忧接过来审视片刻,不信地道:“这剑上虽曾淬毒,却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
冷如冰笑笑道:“这剑上淬练的毒汁十分怪异,必须要绝佳的内功,才能将毒气逼聚在剑尖上发出,伤人于无形,效用极著,我虽然没见过,却相信他绝不会说谎!”
无忧把住剑柄,默默运劲,大概到了十成火候,才见微蓝的剑上泛起一圈淡淡的乌青,不禁骇然道:“你说得不错!这上面淬了九首乌精液,然而以我的功力,也只能将之凝聚现形而已,看来沙克浚的造诣尤在我之上!”
众人一起讶然变色,方天华也诧声道:“方某对毒物研究有年,竟不知道这样东西……”
无忧轻叹道:“九首乌又名海鸦,一身九首,轻易不得见,世所谓九头鸟,就是指它而言,据云它们在深海荒岛绝岩上营巢,雌雄分居,雌鸦产卵之后,并不能孵化,任其暴遗于天光之下,遇有雄鸦经过,便在卵上排下一点精液,一颗鸦卵必须要有九层雄鸡的精液,才可以感精成形,累时数载,方始脱壳而生,正因为产生如此艰难,所以此鸦不易滋生,几乎已经绝迹了,不知沙克浚是如何找得的!”
方天华兴奋地道:“仙姑博学多闻,方某又长一层见识了,那鸦精所具的毒性又是如何呢?”
无忧道:“此鸦专以各种毒物为粮,全身无一不毒,尤以雄鸦之精为最,不过那毒质含蓄力很强,非经巨力震烫,不易发出,所以才要有绝大的内功,方能使用……这也是我听家师偶然谈起的,他有一次途经一所海岛,正好遇上暴风雨,雷霆交作,乃躲在一所岸洞中避雨,结果一阵巨雷,将对面的岸壁震坍了下来,但见蛇虫飞窜,还没有落地就全部死了,家师初以为是雷击之故,可是想想又不通,那些蛇虫分明是雷响后才死的,为了好奇,才过去一看,结果发现那岸壁下是一个蛇穴。穴中俱是绝毒的蛇类,另外有一头雄鸦,却安然无恙地在一枚鸦卵上排精……”
众人听得十分有趣,司马瑜忙问道:“鸦卵怎么会在蛇穴中呢?”
无优道:“九首鸟以毒物为粮,毒蛇自是美味之一,雌鸦将卵产于毒蛇穴中,容易被雄鸦发现,至于那些毒蛇的死因,却是由于雄鸦受到雷震之力,毒性散发,感染而死,据家师说那座岩峰广围十数丈,高约三四丈,可见要发挥这鸦精中的毒性,必须要像那落雪一般大的力量才怪!”
司马瑜骇然道:““沙克浚的内力能到那个程度吗?”
无忧点头道:“由这剑上的毒性消损的情形看来,使用过不只一次,假若没有别人的话,应该是他自己了!”
司马瑜想了一下道:“沙克浚既有雷霆之力,怎么会被岛上四个老人刺伤呢!”
方天华解答道:“力与技是两回事,空具拔山之力,未必就能天下无敌,那四个老者所用的联手阵法,刚好可以针对他武功上的漏洞,所以才侥幸成功,小子!你今天若是冒然应战,恐怕早已横尸此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