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宋麒文哀嚎着,惨叫着,无论是宋麟逍的劝说,还是黎言的话语,已经统统到达不了他的身边了。
黏液状的物体化为了一个球,蹦蹦跳跳的直接跳到了黎言的肩膀之上:“用黑桃十三固定了这孩子的存在,现在这个家伙已经被赶出去无法再回来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选那张卡啊。。。。。。”黎言活动着脖子,随后将举过头顶的剑轻轻的划下:“结束吧!这是最后的了。”
黑色的影子慢慢的消失,余留下来的,只有曾经大才子冲天的悲鸣之声:“不!不可能!我花了十年时间的计划!老师!老师!求你救救我!老师!”
黎言肩头的的黏液球体对于自己的选择反而引以为傲:“这孩子和那张卡同步率很高,所以我就抽走了。”
另一团不详的黑色气息慢慢靠近,阴沉的说道:“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吧。。。。。。”
“算了!饭后活动也结束了,我们也该离开了!”黏液下边生成了一双脚,它借着黎言的肩膀用力一蹬,直接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布,紧紧的包裹住了黑气。
看着自己父亲消失的地方,宋麟逍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就询问黎言另一个问题:“请问,侦探先生,那个史莱姆,是我看错了吗?”
“应该没有吧,不过,你也该好好休息了。”黎言说罢,宋麟逍感到胸口一热,低头看去,一只手居然穿透了他的心脏。
“你要做!”无力感瞬间涌上身体,宋麟逍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几乎无法睁开了。
看着慢慢倒下的宋麟逍,以及空无一物的右手,黎言不耐烦的喊道:“干!为什么你会把死亡塞进他的体内啊?”
面对他的质问,始作俑者自然要第一时间装傻:“我,我没有啊!”
此情此景,让黎言不耐烦的咂着嘴:“啧啧啧!你没有我干的吗!?现在怎么办?‘无知’和他同步能拿出来吗?”
黑影又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大概是拿不出来了,就跟令一样,已经被人类的罪业侵染了。”
“你们可真会啊!好死不死选了最高的一张!”可惜,此时此刻的抱怨声已经无法再传到任何人的耳朵中了,墓园中剩下的,只有倒在地上的少年和男人。
“老!老师!”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韩国首都首尔,一个穿着华丽大腹便便的男人慌忙的爬上一长串阶梯,尽管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是没有停下休息一秒钟。
在长长的阶梯尽头,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微笑的出现了:“闫部长,老师正在休息,您有什么问题吗?”
胖子扶着楼梯的栏杆,累的几乎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申,申社长,不,不好了!红港市的宋麒文,他,他!”
被称为申社长的少年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完全不像什么所谓的高位者。面对胖子的话,他微皱眉头:“你那个大才子同学不是自杀之后变成怨灵报复他老婆孩子去了吗?”
胖子终于喘过了气,但是他却已经着急的说道:“老师一直让我注意他的行动,之前都很正常,只是今天本应是他成型的日子,刚才却一点都无法检测到了。”
申社长听了这话,反而漫不经心的回答:“一个试验品而已,消失了又怎样?终究是个三流角色罢了。”
很明显,胖子并不敢掉以轻心,他连忙提醒:“但是,他,毕,毕竟是在红港市,之后还有与‘船’的合作,会不会干扰到老师的部署?”
“红港市的事情,那就让红港市的人去查不就好了?”突然,一只小飞虫出现在二人眼前,少年猛地伸拳握住它,吓了面前的胖子一跳。然而,当他再度伸开手掌之后,出现的居然是一只金色的夜莺:“闫部长,老师带着您来首尔谈事,可不像看见您因为这一丁点小事就如此慌张。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红港可是您的王国,这一件事,希望您铭刻心底。”
看着飞向自己肩头的夜莺,胖子如小鸡啄米似的连环点头:“唔,当然,当然!我立刻安排麒麟和卫尉去查,绝对不会给老师添上一丁点麻烦。”
少年微微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您心中有数就行,这件事,我会和老师报告的。”
看着胖子转身离去的背影,少年轻声叹了口气,他也转身走去,瞥见屋子中巨大的船型LoGo和临舟两个字,他更加无奈了。
“来了吗?”昏暗的房间之中,一个男人坐起身,巨大的圆形床上四仰八躺着五六个长相美艳的女人,他无视着这些人间尤物,一丝不挂的站起来,走向了房门。
“啊,老师!”见到房间的门打开,少年不感惊讶,只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男人一米九几的身高,长相极其俊朗,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他就宛如一个巨人一般。俯视着毕恭毕敬的少年,他终于开口了:“闫硕说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问的很轻,但是压在少年的心头,却宛如千斤大山一般极有分量,仿佛他问出的不是一个随口就可以回答的问题,而是对叛徒的死刑宣告书。
少年情不自已的退后了一步,随后使劲咽了口口水:“闫部长说,宋麒文的鬼魂在红港的反应消失了。”
被称为‘老师’的男人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面对‘老师’的问题,少年的头低的更深了:“我说,这点小事不劳烦您费心了,他总归是红港的分公司总裁,自己王国发生的事情,总归要自己解决。”
男人听了报告,闭着眼摇了摇头:“闫硕的气量,终究是个三流部长,把他放在红港,我是不是失策了?”
看着他如此惆怅,少年连忙宽慰:“这一点‘老师’您可以放心,哪怕闫部长是个废物,他发掘出的那些人,可都有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