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啊啊,居然看都不看这些食物一眼。
萧知云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吸了一口气。就算再有骨气,人也是要吃饭的撒。谁知道伶舟行这么狗,她这叫寄人篱下,能伸能屈。
萧知云抬起头来,眨眨眼可怜兮兮地道:“陛下~”
伶舟行抬眼看了她一眼,不答。
福禄自打进了这养心殿后,笑容就挂在脸上没下去过。还特意吩咐下人们没事干地都下去候着,不要打扰两位主子一块用膳。
他看看趴着的萧知云,又看看假寐实则偷笑的陛下,笑得越发慈祥了。
萧知云:天杀的,装什么啊,不就是想让她低头吗。
心平气和,幸福人生。
她握紧了手中的锦被,又挤出一个谄媚的笑来,腻着嗓子关切道:“陛下在吃什么……”
伶舟行转头看了看她可怜的样子,拿起筷子冲她挑了挑眉。大意是,想吃,就自己过来。
萧知云心里翻了八百个白眼,面上还是瘪瘪嘴一脸委屈道:“陛下,太医嘱咐过,妾需要静养。”
她也就在这个时候才谨遵一下医嘱了。起身今日她已经偷偷爬起来几次了,不然怎么敢喝那么多水,只是躺久了还想躺罢了。
无奈养心殿里人太多了,不然她匍匐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但天杀的伶舟行竟然不理她,反而慢条斯理地自己吃了起来。不是不爱吃饭吗,现在到底在装什么啊!
周围这么多宫女太监,也都屈服在伶舟行的淫威下垂着头,没一个敢来给她端饭来的。
萧知云对上福禄笑眯眯的眼神,有些崩溃了。搞什么啊,她的演技这么差么,有这么好笑吗?
今日的丸子做得油光发亮的,萧知云把口水咽下,咬了咬牙:“那一剑妾如今回忆起来都心有余悸……陛下莫非忘了妾还是伤患……”
伶舟行勾了勾嘴角,抬手示意她看向自己左手的伤口。
意思是,他也是伤患。
“陛下……”
“陛下……”
萧知云重新摆烂瘫在榻上了,抬头看着屋顶,尾音拖得老长:“妾实在饿了……”
差不多了,再闹下去又该生气了。
伶舟行笑了笑,这才看向她问道:“想吃?”
萧知云转头看向他,疯狂点头。
伶舟行起身盛了一碗什么,慢悠悠地道:“那便答应朕一个条件。”
萧知云(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感觉有坑,但就当自己被饿昏了头吧。
伶舟行像是计谋得逞的狐狸,端着碗勺向她走来,笑得勾人。萧知云许久没见过他这么笑了,过去与现实重叠,让她一时恍惚愣住。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