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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房子保持着买下来时的样子，只有简单的屋面装修和家具，冢澄也还没有来得及装扮这里，和自己那边一样的空荡荡。

沈之青走到客厅小阳台上，晾挂了两件明显不是冢澄的衣服。

浅粉色的小女孩裙子。

过来吃饭。冢澄端着两碗清汤寡水的面从厨房里出来。

沈之青向小餐桌上走过去坐下，接过筷子，谢谢。

冢澄点头，拿起她刚才拿来的纸袋将小蛋糕放进了冰箱里。

虾仁蒸蛋上倒了几滴酱油，鲜香霎时扑鼻。

冢澄把蒸蛋往她那边推了推，吃吧。

面汤里升起的雾气遮盖在眼镜上，冢澄抬手取下眼镜放在一旁，见沈之青没有动作，疑惑道，怎么了？

沈之青用筷子搅了两下碗里的面，碗里还浮着几颗青菜和窝蛋，调味不刺激，闻着香味沈之青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叫了两声，她咬着筷子摇头，埋头没有说话，安静地把面条往嘴里送。

餐桌上两人各怀心事，冢澄眯着眼睛拿瓷勺给她布了一勺蛋羹，对上她的视线时笑了一下，一如以前纯净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在部队里的威严模样，吃吧。

一小碗面条下了肚，沈之青身上起了薄汗，这间屋子没有空调，原业主也很久没有住这边，年久失修的设备早就拆了，沈之青买来本来就不是为了住的，自然也就没有管。

冢澄抽了两张纸放在桌上，无声地推了过去。

她在部队里呆惯了，别说空调了，最热的时候宿舍里也只有一台捡回来的小风扇和窗户外面从旷远山间吹进来的风，带着树枝绿叶沙沙作响。

那时候她睡不着，晚上出去和执勤站岗的战友一起站在瞭望台上，放眼望去是无垠的广阔，和战火后的残垣。

你不想回去吗？她记得战友这样问过。

自己怎么回答来着，那时候许依依还没有进入她的生活，冢花也还没有去世，冢澄心里只有一道等待结痂的伤口。

我会留在需要我的地方。她是这样回答的。

吃完饭，冢澄起身收拾碗筷进厨房，等她做完一切回来时，沈之青已经侧躺在小沙发上半阖着眼闭目养神。

沈之青的身材在Omega里十分出挑，加上脸蛋又漂亮，冢澄就这样看了她一眼，心脏就在扑通扑通地狂跳。

她没有走过去，站在电视柜旁半靠在墙上，开口喊着，学姐。

沈之青睫毛轻颤，睁开眼看她，冢澄已经重新戴上了眼镜，以前那双看向自己会表露爱意的眼睛挡在了镜片底下，寻不到踪迹。

沈之青眼睫一垂，坐了起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

冢澄拒绝，不了，学姐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

两人始终保持着距离，就像以前说的那样。

沈之青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牵强的笑容，说什么？

说说为什么。

面对冢澄的疑问，沈之青心里紧了紧，她垂着头捏住衣服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看向冢澄，开口说道。

你能不能和我结婚？

沈医生一上来就玩这么大？（围观者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