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
也罢,不想此等疑惑之事。
马车很快回了裴家。
待用完午膳,一行人再度去了州府。
杜源与贾光早早候着了。
众人在厅内落座。
杜源抬手请他们喝茶,开门见山:“不知陆少卿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杜刺史难道对坛子出现在客栈与酒楼没了疑惑?”陆承珝反问。
经过陆承珝一提醒,杜源一拍脑门:“我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听叶海所言,不是他所谓,莫非他没招认?”
“应不是他所为。”陆承珝道。
裴行舟颔了颔首,也分析道:“他隐瞒美人枕还来不及,怎会将人彘装了坛子丢去人多的井里?”
杜源皱了眉头:“还请陆少卿指教!”
陆承珝淡淡扫向贾光:“交代罢。”
贾光装作迷糊了:“陆少卿何意,我不知。”
陆承珝直言:“今日初到叶家,我就发现叶府花坛内有宽口坛碎片,出叶家时,见你脚尖踢着一样的碎片。”
贾光这才心神一凛,从椅子上起身,恭敬在厅中央立好:“那两子坛子确实是我丢的。”
杜源闻言惊愕:“是你?”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这个当刺史的竟然不知情。
贾光梗了梗脖子,豁出去开口:“因为我知道叶海有生死卖身契,府衙对叶海所为毫无办法,再加杜大人与叶海关系好,肯定有所勾结,故而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伸张正义!”
“勾结?”
杜源怒不可遏,站起身,劈头盖脸朝贾光头面打去。
“让他说。”陆承珝蓦地出声。
杜源这才收手,坐回原位。
贾光又道:“我也只是偶然中发现叶家下人时常将坛子丢去深山老林,好奇之下去瞧了,这发现坛子里是死了的人彘。”
“我曾与杜大人说叶家时常处理尸身,杜大人不理,说问过叶海,叶海说是奴仆不听话处理了。处置奴仆,官府管不了。”
“我一个小小捕快一怒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希望将坛子丢到人多的地方,待被人发现后,朝廷会派人来查。”
“我没想到客栈坛子被人发现的当天,陆少卿便抵达了骞州。”
“不管陆少卿是因何而来,叶海此人就是欠处理,今日少卿的手段,属下见识了,相信他能收敛不少。”
“我替骞州百姓谢过陆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