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瞪大了眼睛:“小祖宗,还不麻烦,你这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说到这里把我往前推了一步:“还是让你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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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他热了牛奶,煎了荷包蛋,又带他到卫生间洗了小爪子,把他拉到了餐桌。
“小元宵啊……”我打算问一下他的基本状况。
“啊?”小元宵抬起小脑袋,一嘴的鸡蛋渣。
我抽了张纸巾给他揩掉:“啊,不对,不对,我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悦泽,我叫悦泽,喜悦的悦,光泽的泽。”小元宵挺了挺胸脯。
“你姓悦?”苏良在我旁边拉了一把凳子坐下。
小元宵摇摇头:“我姓霍,霍去病的霍。”
“还霍去病的霍,”苏良刮刮小元宵的鼻子,“磨刀霍霍向猪羊的霍才对。”
小元宵瞪大眼睛想了半天:“真的吗?可是爸爸说,我是霍去病的霍呀,还是霍元甲的霍,那个霍霍是名人吗,长得像猪羊,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苏良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那个霍霍是磨刀的。”
“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我瞪了苏良一眼,让她不要打岔。
“我爸爸是赚钱的,”小元宵一脸仰慕,“我爸爸可会赚钱了,特别厉害。”
“那你知不知道家在哪里呢?”苏良抢在我前面问道。
小元宵一脸警惕,眼睛里立马又包了满满的眼泪:“我是来找妈妈的,现在我已经找到妈妈了,我不走了。”
洗碗的时候,苏良拉着我小声嘀咕:“报警吧。”
“这么晚了,”我看了看时间,“让他睡一觉明天再送回去吧。”
“人家爸爸得多着急呀,”苏良不同意,“你是看人家长得可爱吧,长得再可爱也不是你的呀。”
“坏人!”小元宵握着小拳头怒气冲冲地看着苏良,“谁说我不是妈妈生的?她就是我妈妈,你看看我们长得多像!”
“咳咳……”苏良咳嗽两声,从盆子里面捞起一根黄瓜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说道,“我这个坏人还是早点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景然啊,好好照顾你儿子。”
我只好把小元宵带进了卧室,小元宵盯着我的床挠了挠头:“妈妈,被子是纯棉的吗?”
“啊?”大夏天的谁盖棉被,我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枕头放在我的枕头旁边,“不是被子是毯子,化纤的。”
“爸爸说了,被子要盖纯棉的才舒服,”小元宵嫌弃地丢开毯子,又抱起枕头看了看,“妈妈,那枕头里面包的是茶叶吗?爸爸说,茶叶可以醒脑明目。”
“这个不用担心,”我转身走到客厅倒了满满一杯茶水,“将这个喝了,照样醒脑明目。”
小元宵为难地看着我:“真的要喝吗?”
“喝了吧,喝了和睡了一样的效果。”
小元宵点点头,捧着玻璃杯将一大杯茶一饮而尽,喝完以后拍拍肚皮:“妈妈你摸摸,肚子胀起来了!
“乖,”我拍拍他的小脑袋,“你知不知道爸爸的名字?爸爸在哪里工作?”
“爸爸就叫爸爸啊,”小元宵蹭到我怀里,“在很赚钱的地方工作。”
全世界很赚钱的地方有很多,比如华尔街,比如门口卖羊肉串的小摊。
“那记得你家在哪里吗?”我往后退了退,小元宵往前拱了拱,又粘在了我身上。
“妈妈……”小元宵嚎啕大哭,“你不要我了吗?”
“那什么,我带着跟你爸爸团聚呀,”我扯了个谎,将小元宵抱到床上盖好,“关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