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斯言是个聪明人,选择一个不成熟的男人,就意味着用漫长的岁月等待他的成长,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陆万川的儿子,他们敢光明正大在一起吗?
陆彻对于何斯言势在必得,胸有成竹。
假期的时光过的很愉快,一转眼到了回程的日子。
飞机上陆万川身体不太舒服,吃了些感冒药先去休息了,何斯言一路和陆执陆彻这叔侄两大眼瞪小眼,如果油锅上的蚂蚁,十分的煎熬。
陆家的私人飞机停在了郊外的停机坪上,时间已经是晚上,周围天光黑暗,只有路两旁的路灯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
何斯言走下飞机,将手中的行李交给司机,一抬眼在路灯下看到一道妩媚的身影。
那天在陆家见过的那个女人,陆万川的情人,深秋的天气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色短裙,紧腿的黑色皮靴到膝盖上,脸上擦着一层厚厚的粉用来遮盖细纹。
离的老远就能闻见一股浓郁的甜腻香味。
职业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
女人看到了何斯言,讨好的笑了笑,“我找董事长先生。”
何斯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心里没有失望也没有心寒,只有恶心反感。
陆万川看到了女人,两人说了几句话,陆万川敲了敲何斯言的车窗,笑呵呵的说:“我唱越剧的朋友找我,今晚我们去听戏,今晚回来晚点。”
“好的,老爷玩的开心点。”何斯言坦然的说。
陆万川观察了他的神色,看不出情人脸上任何的情绪,稍稍有些心慌,压低了声音暧昧的说:“你等我晚上回来,怎么折腾你。”
何斯言害羞似的低下了头,眼睛里清冷,一点波澜也没有。
但陆万川这一晚并没有回来。
凌晨的时候一记电话吵醒了何斯言,陆彻的声音疲倦,何斯言外套顾不上穿,风尘仆仆的跑到了医院里。
深夜的走廊长长的空无一人,陆彻坐在手术室外,双手交叉,额头困顿的靠在拇指上。
“到底怎么了?”何斯言急促的问道。
陆彻看了看他,皱着眉,神色悲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大哥在会所晕倒了,他吃了感冒药又去喝酒,早知道我就跟着他去了。”
何斯言愕然,双腿无力的坐在了他的旁边,眼睛定定的看着“手术中”三个字,呢喃一样说:“老爷的身体很好,以前经常这样,从来没有出过事。”
陆彻别过脸,不忍心看青年失神落魄的模样,对青年的确有所隐瞒,但是善意的谎言,总不能告诉青年陆万川是倒在女人堆里不行了,即是为了陆万川的面子,也是为了让青年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