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贝儿随便说了个名字,都是从白祖利那儿听回来的。“我们胡总经理昨天在马会好像见到你们的总经理……”
“绝对不可能,总经理昨天刚来过电话,他现在在威尼斯和新婚夫人过着最罗曼蒂克的生活。”
“新婚夫人?”贝儿叫了起来,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总经理正在度蜜月呀!咦!奇怪,你们胡总经理既然是我们总经理的好朋友,他不可能没有参加总经理的婚礼,喂!对了,你到底是谁?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
“我叫朱贝儿!”贝儿清楚地说出每一个字。
“朱贝儿?名字好熟呀!”她在那边喃喃的,一会,她又问:“你到底找哪一位,你……”
“找白祖利,你的总经理!”
“噢!糟糕,”那边沉吟着:“朱小姐,你打错电话,白祖利不是我的总经理,他……他去了外国视察。”
贝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心已伤透,但是还要弄个清楚明白:“你叫艾嘉,今年二十五岁,你做了白祖利的秘书三年。祖利只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绝不可能弄错。”
“但是……”
“艾嘉小姐,工作愉快吗?想不想换一个工作岗位?”
“不,朱小姐,不要把我赶走,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只要我告诉祖利,说你出卖他,他一定会送你一个大信封,除非,你肯跟我合作,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祖利,他结婚度蜜月的事,是你泄漏的。”
“我愿意和你合作,朱小姐。”
“好,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白祖利和谁结婚,是不是去了欧洲度密月?要半年才能够回来?”
“朱小姐,你千万别告诉我们总经理,是我说的,否则……”
“你不说,我马上打电话找白祖利,到那时,你是几面不讨好!”
“好!我说,我说,总经理的新婚夫人叫余玛莉小姐,他们是去欧洲度蜜月,六个月后才回来。”
贝儿用力抓住枕头,忍住了泪水:“那位余小姐是千金小姐,新相识的?”
“余小姐家里很富有,又是独生女。他们两年前就订了婚,后来余小姐的外婆生病,她去了瑞士最近才回来,一回来立刻就办喜事结婚。”
“啊!天!”贝儿心里惨叫,她日夜盼望做白家媳妇,谁知道白祖利在耍她,玩她:“他有长途电话给你,他每到一处地方你都知道?”
“是的!他关心公司的业务,他下一站去里昂。朱小姐,你最好不要打电话给他,不大方便。”
“我明白!我还要问你一件事,是白祖利吩咐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我他去了视察业务?”
“是的!可是刚才我一时大意,这个真对不起朱小姐,我相信总经理对你是真心的,你……原谅他吧!”
“真心?”贝儿一阵狂笑,“现在他眼中心中都已没有我,他去了十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真心?”
“也许他有苦衷,太太在,他打电话不方便。”
“是吗?多谢合作!”贝儿扔下电话,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从未想过要做富家少奶,但是,白祖利由一开始到离开香港,不停说要娶她,渐渐,她也渴望能够做白祖利的太太,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白祖利不单只破灭了她的希望,给她重重的打击,令她心内充满哀伤、绝望和悲愤,她眼前是一片灰黑的,不知何去何从。
追源究始,罪魁祸首就是继母,如果她不是贪钱、贪享受,把她出卖了,她又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算什么?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
她穿上鞋子,拿个手提袋就出门。
到朱太太家,朱太太看见贝儿很高兴:“贝儿,看见你真开心,你终于原谅我了,来,我们谈谈吧,咦!你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