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想起了在格尔木的戈壁上,闷油瓶曾经说过的话,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那么那扇青铜门会是他最好的归宿吗?
我整个人心神大乱,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点微光,那光芒越来越近,接着,我看到了老六等人,但他们仿佛没有看见我一般,小心翼翼的朝我们走过来,但目光却直直穿过我们。
二叔也发现了不对劲,刚想开口,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老六一行人,明明直线向我们走来,但到最后,他们却走歪了,面朝着墓壁而去。
难道他们要穿墙而过?
二叔到底没有下过斗,对于斗里的怪异景象很忌讳,我看着他大变的神色,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我带着二叔等人往老六的方向而去。
用目测,我们现在离老六不过三十米的距离,对于成年人来说,几个跑步就能到达,但我们却仿佛怎么也走不过去一样,接着,老六一行人的身形,居然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如同走进了另一个空间,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墓道里。
这种情况下,二叔和老雷几乎神色大变,而我不得不佩服自己越来越粗大的神经,在这种时刻,我发现自己居然连心脏都没多跳几下,冲二叔两人打了个手势,就道:“咱们跟上去。”
老雷皱了皱眉想开口,结果被二叔用手阻止了,接着二叔一步不落的跟在我后面,而这时,我发现墙上的信号重合了,也就是说,我们正走在第四边里面。
我腿本来就是一瘸一拐的,这下子却仿佛打了兴奋剂一样,没命的往前跑,当我跑到路尽头时我发现眼前的墓道分为两条,而其中一条墓道的尽头,是老六一行人的身影,我赶紧叫了一嗓子:“老六。”
他们这时仿佛才发现我们的存在,惊讶的转过脸,道:“你怎么在我前面?”
我此刻也相当兴奋,没功夫解释太多,赶紧叫道:“你们先回来。”
老六等人于是往回走,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当他们快要走到我面前时,一行人却离奇消失了,旋即出现在了我右手边的通道里,仿佛是空间扭曲一般,我赶紧抓着二叔的手,往右边冲过去,接着,我们又和老六相遇了,但这时,我们眼前的墓道发生了变化,因为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从未走过的墓道。
这条墓道是往前延伸的,楼梯在这里到达了尽头,墓道被扩宽了,老六等人显然还没有明白过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一脸惊讶。
我定了定心神,开口道:“走吧。”接下来,我们打着灯光进入了这条新墓道,但没等走出多远,墓道就到头了,此时我发现自己走进了一座墓室中。
第六十五章 死亡
这是一个空旷的墓室,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东西,三面都是封死的,也没有任何出路。
金二胖道:“又没路了,小吴爷,你是不是带错了?”我没理会他,而是拿起手电筒照向四周,观察着墓室里的环境,而老六也拿出一个袖珍的铁锤在墓室里敲敲打打,估计是在找有没有机关。
须时,老六看着我,摇头道:“什么也没有。”
一座墓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多出一间封闭的墓室,它既然存在这里,那么必然有它的意义。
我们进入这间墓室,先是通过看那条多边墓道,墓室之前连接着鬼道,这条路线综合下来,按照古墓的格局,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墓室,应该是在主墓东南角的东宫里,这里是墓主的后宫,位于墓葬的最下方,但现在,通往东宫的路上,却出现了这样一间封闭的墓室。
那么它存在的意义,很可能与那个多边墓道一样,只是墓主用来阻止盗墓贼的一种手段。
我一直没开口,想着以往的经历,在脑海中搜索着可能出现的状况,手中的手电筒不断向四周扫射,二叔几人也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等着我做决定,这里除了老六,也就我像个老斗,不知不觉间,已经变成我在带队了。
我想到这儿,不由觉得好笑,以往跟着闷油瓶他们下斗,我都是当拖油瓶的那一个,没想到现在也能夹个喇叭头,不知道算不算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
我一边想些有的没的,一边在墓室里打转,心里没有多大的压力,或许是以前下的那几个斗都太过凶险,什么离奇古怪都见多了,此刻我心中除了想着怎么破解这间墓室,竟然没有任何紧张的感觉,或许这就是闷油瓶每次都面无表情的原因,想必他下斗已经下到麻木了,所以即使在危机的关头,也没见他紧张过。
看来,我也正朝着这方面发展,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正这时,我手电的灯光打到了墓顶,我这才发现,这间墓室很高,灯光打上去都看不到顶,顶端黑黝黝一片,上面隐隐绰绰,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我心道有门,关键点应该就在上面,于是冷静的冲老六打了个手势,道:“在上面,咱们上去看看。”我腿脚不灵便,于是这个任务便交给老雷和老六两个人。
墓室的墙壁都很光滑,没有落脚的地方,我正想着该怎么上去,却见金二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四个东西,我一看,顿时觉得汗颜,居然是四个吸掌,这东西可以戴在手上和脚上,下面是有吸力的胶垫,一般是游乐场的攀岩项目会见到,我没想到这姓金的居然会带这个。
老六等人显然见怪不怪,于是金二胖说:“就一个人的份,你们在下面呆着,我上去看看。”接着,金二胖带着吸掌,撅着屁股,跟章鱼似的,一步步往上爬,我在下面打着灯光,恰一回头,就看到二叔盯着我的目光,似乎有些怪异,我觉得很不自在,不由摸了摸脸,问道:“二叔……我脸上有东西?”
二叔皱了皱眉,将目光移开,淡淡道:“你这些年,下的斗不少吧?”
我心中一跳,连忙辩解,道:“也、也没几个,那个……我就跟三叔……下了两回,真、真没干啥。”二叔瞟了我一眼,淡淡道:“刚才不挺镇定的,现在怎么结巴了?”
我看着敏敏等人戏谑的目光,觉得老脸发烫,不由低声道:“二叔,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