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轻轻叹一声:“由比滨同学是不是不再来了……”
“你可以去问问看啊。”比企谷提议。
然而,雪之下却无力地摇了摇头:“根本不用问。我问的话,她一定会说要来。即使心里不想……应该也一样会来。”
“嗯……也对……”
雪之下一言不发地凝视着比企谷。被她一脸正经地看着,比企谷的心跳逐渐加速。
好恐怖……
“什、什么事?”
“……你跟由比滨同学发生什么事吗?”
“没什么。”比企谷想都不想直接否认。
“这个啊,他们吵架了。”闻人旭阳看着否认的比企谷忽然有些心累。
就是那种父亲看儿子的恨铁不成钢的心累。
“没有……应该没有……”面对雪之下冰冷的视线,比企谷妥协了:“大概吧,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吵架。”
雪之下看着比企谷,思考良久,又再度开口:
“由比滨同学思虑不周、个性不谨慎、说话不经过大脑、擅自闯进别人的领域、会跟人打哈哈敷衍了事,而且吵得要命——”
“现在比较像是你在跟她吵架……”闻人旭阳听到雪之下的话语,更加心累了,他随手阖上了《管子》说道:“要是被她本人听到,大概会哭出来的吧。”
“请你听我说完。”不满瞪了闻人旭阳一眼,雪之下继续说道:“她有很多缺点没错,不过……她的本性不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小到快要听不见了,脸颊也是涨红一片。
“这些我都了解。我们并没有吵架,何况双方的关系要亲密到一定程度,才有办法吵架,所以那应该算是……”比企谷解释道,不过最后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了。
雪之下也手抚下巴跟着思考:“……口角?”
“啊,有点类似,但不太一样。感觉有点进入射程范围。”
“那么……战争?”
“一点都不像,而且偏离射程范围。”比企谷吐槽。
“歼灭战?”
“你有听我说话吗?越来越远啦!”
为什么战况越来越惨烈?她的想法真像织田信长。
“所以应该是……摩擦吧?”这时闻人旭阳插嘴道。
“喔,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雪之下轻叹一口气,阖上杂志。
“怎么说呢?这就是所谓的缘分。既然有相遇,也会有分别。”闻人旭阳安慰道。
“为什么那么好的一句话被你引用,就只剩下了消极的意思……”吐槽一番,雪之下不知该如何回应。
“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意想不到地脆弱,只要一点点小事情便能轻易瓦解。”她略带自嘲地低喃道。
这时,忽然有人拉开了社办大门,发出喀啦的声响。
“不过,人也会因为一点点小事情而串联起来喔。雪之下,现在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身披白衣、说着帅气台词来到众人面前者正是平冢静。
“老师,请先敲门……”平冢静完全不理会雪之下的怨言,迳自环视社办。
“嗯,由比滨已经一个星期没来社团啦……我还以为现在的你们会靠自己的力量想办法……看来你们果然病得很严重。”
“老师,您来这里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