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虽然憔悴,但依然俊美的样子,云舒又心疼又幸福,想着他们竟然睡在了一张床上,云舒觉得很安心。
云舒退了热之后,头脑渐渐清楚了,也渐渐能开口说话。只是背上的伤,让她一动不能动,加之失血过多,身体一直很虚。
军医开了药,但也没用,这只能慢慢养着。
马邑边关地带,没什么好东西补身体,军医又说云舒只能吃些清淡流食,于是大公子就变着法子的熬粥给她喝,红枣粥、杏仁粥、芝麻粥、鱼片粥、野菜粥……药更是当水喝,盯着云舒,让她喝的一滴不剩。
在她稍好一点之后,韩嫣、李敢来瞧过她,只是大公子没让李敢进这个门,非常小气的把他赶了出去。
云舒心中不安,嘶哑着声音对大公子说:“不怪他,是我要去接你。”
大公子丝毫不心软,说:“若是我,绝不会带你过来。”
云舒自醒来之后,就没有见到墨清和云默,问起他们两人。
大公子一面搅拌着碗里的粥,一面说:“墨清去剿杀匈奴余兵了,说一定给你报仇。云默我托给陈大人照顾,怕他吵你,等你好一点再带他过来。”
云舒放心的点点头,又问:“哪个陈大人?”''
“陈芷珊,她来看过你,也不知你有没有印象。”
云舒惊奇的问道:“她是位大人?女子也能当官?”''
大公子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碎发,说:“她比较特别,我以后慢慢跟你说,别操这么多心,安心休养。”
云舒点点头,准备闭目休息。
闭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看向大公子,见大公子依然注视着她,便缓缓说:“我之前昏迷不醒时做了噩梦,是你把我喊醒,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守护着我,我大概就死了……”
这个死字刚开口,大公子掩住她的嘴,摇摇头,让她不要乱说。
隔了半晌,大公子望着她,说:“谢谢你,谢谢你醒了过来。”
云舒眼眶一热,险些流出眼泪来。
大公子的手掌缓缓摩挲着她的脸,说:“看着你被箭射下马,我真是觉得天都要塌了。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想不明白怎么让你受了伤。”
说着,他叹了口气,说:“都怪我那封信写的不好,如果我不写信,你也就不会找到这里来了。当时太想你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大胆……”
大公子抽空洗漱换了衣服,现在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是很憔悴,但看向云舒的眼神,绝对精湛。
云舒被他看的心慌,扭过头说:“别看我……丑。”
大公子呵呵一笑,说:“可不是么,又干又瘦,一点血色也没有。”
大公子哄着她说:“来,知道自己丑,还不快多吃点,好好补一补。”
云舒怒了,她自己说丑是一回事,被大公子说丑是另外一回事
在云舒不能动弹的这段日子,大公子一直和衣睡在云舒身边,寸步不离。喝水喝药吃饭,也是他亲自伺候,实在是让云舒觉得伤一次,让大公子这么亲自伺候着,太值当了
唯有一点不方便,平时汤药喝多了,就会经常想方便,每次云舒都会憋红了脸,让大公子喊外面的侍女进来。
幸而她被安排在马邑县令的府中养伤,还有侍女给她用,若真是在一线战场,全是男人,她只怕是要憋死了
云舒背上的伤每五日要换一次药,之前上药时云舒昏迷着,并不知道,直到这次换药,她才惊吓的发现,大公子竟然熟门熟路的骑在她的腰上,扒了她的衣服,要帮她换药
“等、等等”云舒吓的话都说不清楚了,“让侍女进来换”
大公子低声笑了,说:“害羞了吗?晚啦。上次已经全让我看过了,你前面后面都是我包扎的,军医一点都没看到。”
云舒把头埋在枕头里,背上凉飕飕的,但脸却烧的不行。
“让侍女进来换药”云舒的声音细弱蚊蝇。
大公子依旧跨在她的腰上,熟练的帮她拆绷带换药。
“侍女的手不知轻重,怕她们弄疼了你,还是我来吧。”
因绷带还要绕到胸前来固定,所以走*的……不仅仅是后背而已
大公子的手如烫铁一般,在云舒的胸前和后背穿梭,她绷的直直的,不敢乱动,连疼也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