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澄一白心中所念的人。
薛慈握住他的手,黑沉沉的目光紧盯着他。
后来,微醺的澄一白清醒过来,他说:“薛慈,对不起,你有一点像他。”
“是我的错。你是薛浮的弟弟,我本来不该对你下手。”
“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两人不算体面的分手,薛慈走的干净利落。
再让他想起来,那些甜言蜜语,都成了裹上其他人影子的毒药。
令人作呕。
薛慈除了熄灭的太阳,只剩下一颗破碎的、不值一提的真心。
“小少爷。”佣人在门口回道,“您要的书放在书房了。”
薛慈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手腕无意中紧绷的有点发酸。
他低声道:“谢谢。”
他的确恨过澄一白。
不仅是感情方面。更多的,是澄一白作为薛慈曾经的、唯一的朋友,他人生中最后一点值得回忆的地方,也被澄一白毫不留情地漆上黑色。
只是相比后面遭逢绝症,薛慈现在对澄一白的心态,竟然也诡异地平静起来。
那只是一轮陨落的太阳罢了。
薛慈的平静心态截止到下午六点。
薛浮通常住校,前世隔着几月也见不到他回家一次,不知为何最近回来的倒很勤快。为了弟弟的蛋糕,特意请了假,薛浮赶了两小时车程回的薛家主宅。
但这次薛大少爷除了回来外,还带了一位朋友。
这位朋友以往虽没拜访过薛家,但澄家和薛家是世交,澄家少爷在外同样名声斐然,既然能来薛家做客,从纪管家到薛家上下,都十分欢迎,不敢懈怠。
今日薛正景忙着工作,虽赶不回,倒也让管家去招待了。
澄一白天生自来熟,到了薛宅也和到了自己家那般。他看到园圃中养着的花,顺手折了几枚新品种玫瑰,拿草叶轻轻捆成一束——高低交错,乍一眼看上去,颇具美感。
薛浮奇怪:“你喜欢花?”他没听过澄一白有这种爱好。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澄一白无所谓地笑道,有些兴奋,“也忘了给你弟弟带礼物,拿束花正好嘛。”
薛浮:“……”
他想了想,要是弟弟喜欢的话,可以每天让人往阿慈房间送鲜花,于是道:“随便你。”
薛慈听纪管家说,家中来了客人。
薛慈没太注意,如常下来用餐。走下楼梯时,正看见澄一白微仰头,露出雪白的牙,俊朗的面容上是愉悦笑意。手抬起微微摇摆着,让他手心中的玫瑰颤巍巍更显含苞待放:“阿慈弟弟!”
?
弟弟也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