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
“完蛋了。这回真完蛋了。”
没人能扛得住背后八卦老板被抓包两次,几个人很快就不再思考裴总和陆总是不是一对儿的问题了,转而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开除了。
裴熙南今天晚上下班之后抽空回了趟家,他挺长时间没回去了,老裴说让他回家吃个饭。
他也挺想念妈妈的手艺的,进了门第一件事儿就是洗手然后钻进厨房里看看许艺秋女士做了些什么。
“南南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妈妈了——哎哎哎,烫,你快出去等着吃饭吧,别在这儿捣乱了。”
“妈,我又不是小孩儿了,我帮帮你吧。”
“不用不用,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快歇着吧,闲不住你就去叫你爸下来吃饭,他在楼上练字呢。”
“好嘞。”
裴熙南给许艺秋捏了捏肩膀,上楼去叫裴振海了。
在门口敲了三声,里面传来一声“进”,他才进去,裴振海也穿着西装,看样子也没回家多久,还没来得及换,裴振海到了这个年纪身材也没走样,穿西装还是很有型,裴熙南的好身材可能有一半原因也是遗传老裴了。
“最近累不累?”裴振海大笔一挥,落下最后一笔,利落抬笔搭在砚台上。
裴熙南凑过去,他爸写得是“天道酬勤”。
“不累——爸,你这字越写越有劲儿了。哪天我带回去一幅挂上。”
“你就油嘴滑舌。”
“可没有,我这是真情实感,写完了吧,下去吃饭啊,妈都做好了。”
“走吧。”
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一顿闲谈,许艺秋突然想起来什么,拍了一下大腿问裴熙南,“南南,你还记不记得你丢了的那个护身符?那天你张阿姨跟妈出去的时候,妈又给你求了一个。”
“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但是求一个也行,图个安心,走的时候给我吧。”
裴熙南的护身符是一个香包,虽然看起来很封建,但是裴熙南确实是带了好多年,因为他小时候护身符真的救过他的命。
那时候他才三四岁,有一次发高烧,快烧糊涂了,裴振海和许艺秋把他送到医院,挂了好几天水就是不退烧,两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烧出点别的毛病来。
裴熙南的奶奶就去寺庙里求了这个护身符,刚开始以为是封建迷信,但是病急乱投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试了一试,没想到还真就邪了门了,第二天裴熙南就开始慢慢退烧了,自那之后这护身符就一直带在裴熙南身上。
直到他高一那年,在操场上和同学打篮球比赛,上场的时候着急,随手把衣服扔到了地上没管,打完比赛大汗淋漓的也没穿,在教室里上了一节课之后一摸兜才发现护身符没了。
也不知道是脱下去的时候就甩掉了,还是回来的路上掉的,下课之后裴熙南和朋友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裴熙南记得当时自己还难过了挺长时间,因为奶奶在他初二那年去世了,这护身符是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但是男孩子心大,没多久他也就把这事儿忘了。
冷不丁听他妈提起来这事儿还挺感慨。
然而今天心中无限感慨的人可不只他一个。
Becky下午的时候就感觉到她家老板今天不太对劲儿,听自己汇报工作的时候都走了神儿,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上午给裴总送衣服的时候不是还挺开心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陆总,您不舒服吗?”
“啊?啊,没有。”陆知宴手里不知道把玩着什么,闻言放回抽屉里站起身,“Becky,有事儿你跟我电话汇报,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Becky一脸懵地站在原地,心中打出一个问号,刚才不是说没有不舒服吗?陆总这是咋回事儿啊?这么心不在焉?
Becky:尊敬的董事长夫人,是我眼光不错。
宴宴:能怎么?想老婆了呗,老婆还跟我生气气,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