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可是我的脖子好像被束紧了,我真的好难过——”
“该死的!”艾亚洛回过头来,将她紧拥在怀里, “闭上眼睛,想着我们在绿洲上,想着你调皮捣蛋的开车撞我的一幂,而现在你就在那里,听到没有?”
“不行,我做不到。”她沮丧的瞅着他。
“不准晕过去,你——”他突地俯身亲吻她的唇瓣,这个吻很深、很深,无言的倾诉他内心的柔柔真情。
在他的嘴唇压下她时,任宥心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她回吻他——以满怀的柔情回吻。
四片唇胶着在一起,舌尖交缠吸吮,艾亚洛的手探进她的胸衣,温热的大手搓揉着她的圆润,令她娇喘吁吁,只能无助的紧抱着他,而在她的指甲陷入他背部的肌肉时,他倒抽口气,一手用力的扯下她的上衣,饥渴的唇舌狂野的侵占她的蓓蕾——
狂涨的欲火几乎要将两人淹没,就在他们忘了身处何地时,艾亚洛将她拉倒在地上,炽烈的欲火令他血液急速奔流,几乎可感觉到腹部再度涌起一股鲜血,他刻意忘记那愈来愈刺痛的伤口,俯身要贴靠在她身侧时,他的手肘好像敲到了什么。
接着,后面的墙壁突然动了一下,一道热风随之上来,他立刻被一股吸力给谁下去,情急之下,他忙拉住任宥心,两人随着那股强大的吸力一直往下坠!接着又被推到右方再快速的吸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的?我还以为在死前会尝到男女之欢的愉悦,尤其是跟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一起——”黑暗中,任宥心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她知道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会有机会的,我也爱你,任宥心。”他的声音很柔。
“真的?不是死前哄我开心?”
“不是。”艾亚洛喟叹一声,“不过你如果能在这时说出你的真名,我会很开心的。”
“我真的是任宥心,如果能回到外面,我一定找我爹地来,这样你就知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有欺骗你,我只是为了要认识你,才会开那辆破车——”
“你还真是执拗!”他的声音满是笑意。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相信我是真的。”
“反正名字也只是个称呼,既然你爱这个名字,而我也爱你,那就继续喊这个名字也没差。”
“艾亚洛,我也很爱你,可是你的自以为是让我在你承认爱我的幸福之余,还是冒出一点点的怒气!”
他笑了一下,却突地皱了一下眉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有,而且味道愈来意浓。”她的眉头也皱紧了。
“而且这股推力也是来自这个——天然气的味道。”艾亚洛话一歇,便发觉自己又被强劲的力量推了上去。
“怎么办?我的头愈来愈晕了。”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赶忙开口,“先闭住气,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重见天日了!”他声音中的兴奋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任宥心却是听得雾煞煞。
接下来,那股吸力愈来愈强,两人就像是在黑暗中坐起了云霄飞车,在一次又一次的拉高之后,一道亮光突然映入眼帘,两人就被冲上天际……
艾克文夫妇、任阳鼎和狄雪儿四人,在这片浩瀚的撒哈拉沙漠努力的搜寻艾亚洛和任宥心的行踪,而在考量两个孩子有可能受伤的情形下,艾家也将多年的家庭医生请了过来,一同加入搜寻的行列。
五人走了几天,也想了几回可能相见的地点,但众人万万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会“从天而降”的跌落在自个儿的眼前。
由于阿尔及利亚全国蕴藏了相当丰富的石油及天然气,因此目前的挖掘及铺设导管工作几乎日夜都在进行着,而他们五人来到这个距离瓦格拉不远处的半途,便碰上安放天然气导管的工作人员,就在他们趋前拿出艾亚洛和任宥心的相片,询问有无见到两人时,那口天然气井突然砰的一声,在滚滚的黄沙中出现好几道高两、三公尺的黄沙喷泉——
工作人员忙要他们回避,说这可能是导管安装不慎,产生天然气互撞排挤的情形,才会形成一直线各个宣泄压力的情形。
于是他们退到后方,但在看着喷泉状的黄沙突然冲出两个人时,五人登时傻眼了,更令他们怔愕的是,两个人在天空画了一道漂亮的弧形才掉落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身上还有某个东西闪烁着五彩灿光。
艾亚洛头昏眼花的坐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拨拨身上的黄沙,再拉起同样也有些昏眩的任宥心,“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