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涉及几个大家族的嫡系,处理起来一点都不马虎,那些“人证”一看事情大条,立刻反水供出陈凯项。
陈凯项被叫到特抗局的路上心中打鼓的,虽然没有接到自己安插的人的通风报信,但他直觉这次去不是什么好事。
安插了那么多人,怎么一个都没有给他报信,这本身就不对劲。
坐在轿车后座上,陈凯项越发不安,眉头皱得死紧,那眉心的皱纹似乎都可以夹死苍蝇。
“停车。”
“老板,怎么了?”司机将车停在路边后,疑惑地问。
陈凯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去机场。”
“啊?”司机听着这目的地的大转变,有些不安,“老板,出什么事了?”
“别问那么多,快走。”陈凯项斥道。
“好。”司机一踩油门,朝着反方向开去。
他们不知道,就在这附近的一栋大楼上,两个人影正在大楼顶端看着他们。
斐沉看到目标车辆掉头,眼睛微眯:“不笨嘛。”
“我觉得他还是傻子,要不然怎么会干那种蠢事。”刑卓站在天台的栏杆上,往前一步就是高空。
站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刑卓身体肌肉一点都没有紧绷,神态也散漫,仿佛站着的地方不是危险的天台栏杆,而是人行道的砖台边缘。
成功的概率不大的算计,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赌徒都不一定会赌这种小几率。
现在陈凯项就是赌输了,赌输的后果是一败涂地。
月蛇法杖缓缓升高,高过了天台的栏杆,并越出了栏杆,停在大楼外的高空。
“不,”斐沉唇角微勾,“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让我猜猜,这件事的推手估计不止一个。”
“你事先知道这件事?”刑卓理不清绕绕弯弯的事情,索性往前迈了一脚,跳到月蛇法杖后面,月蛇法杖因为他的到来而沉了一下。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们从高空俯视,看到下面有一个人踩着人行道边的行道树一路往前,速度飞快地掠过,身体轻盈,大部分路人甚至没发现他们旁边的行道树上踩过一个人。
“当时看到盖叶的表情时我有所猜测,说起来……”斐沉看着底下那个人影远去,眼睛微微眯起,“阮卿竹在那次会议上,跟我提到过要防备陈凯项。”
“阮卿竹?”刑卓就着这件事想到当初在试炼空间里发生的事情,那次他中毒遭围攻的事情。
他下意识皱眉:“我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家伙,口蜜腹剑。”
看着笑容满面与人和善,背地算计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斐沉抬头看着他。
刑卓低头,看着斐沉那盯着他的模样先是有些疑惑,随后反应过来:“……”
斐沉低笑了声,移开视线:“明面上的靶子谁想当,站在暗处的人主动权更大。”